傅時衿被許橙帶到實驗室,對她道了聲謝,隨後緩步進入。
按照劉院士給的資訊一路來到醫學實驗室,手持磁卡,一路暢通無阻。
實驗室外圍有不少人,白大褂是統一裝束,這裡有不少在讀實習生幫忙。
很多時候,在讀學生能夠進入醫學實驗室就已經是殊榮。
因此,傅時衿成了實驗室裡最顯眼的那一個。
她給劉院士撥過去電話,但沒人接。
眉眼微擰,周圍的視線讓她十分不適。
正準備找個地方等人,就注意到不遠處的老人。
老人手持檔案,眸光冷厲,將一堆紙張扔在女生臉上,“從開頭錯到結束,資料做成這樣,你是蠢貨嗎?”
方瓊咬著唇,強忍內心的憤恨,笑著對面前人道歉,“對不起,是我的疏忽,只是您能不能別把我趕出實驗室,我好不容易才進來...”
旁邊的男同學看不過去,幫她說句好話,“教授,您就寬限點吧,她還是個小女生,而且,誰沒有犯錯的時候。”
那人氣性升騰,“這麼明顯的錯,大一新生都不會犯,我寬限?她交作業足足延遲三天,我還不夠寬限?”
男實習生被這番話堵的語塞,摸摸鼻子,看了一眼楚楚可憐的方瓊,沒再多管閒事。
教授冷著張臉,“明天你就離開實驗室。”
方瓊臉色慘白,不得已接受這件事實。
在原地站大概五分鐘,一個轉身就碰見看戲的傅時衿。
她怔愣片刻,目光在看到傅時衿那張明豔的臉時,濃烈的嫉妒在胸腔發酵,心裡堵著氣,語氣也極其兇狠,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指責:
“你是誰,不知道實驗室閒雜人等不能進來嗎?你進來有什麼目的,不會是小偷吧?想偷藥材拿出去賣?”
她語氣愈發義憤填膺,“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仗著自己有點姿色就胡亂勾搭人,你是靠什麼進來的我再清楚不過,現在,就……”給我出去。
傅時衿手蜷在身後,掌心朝背,銀針暗藏鋒芒,尖利針頭朝向歇斯底里的女人眉心處。
準備出手時,手肘漫不經心移動,唇角上挑,愈發妖冶。
劉院士姍姍來遲,以他的角度,剛好能看到傅時衿的動作。
一時誠惶誠恐,“你是誰手底下的實習生??!”突兀且夾雜憤怒的語氣打斷她的話。
傅時衿收手,冷眼旁觀這場鬧劇。
方瓊還未轉身,只覺身後這道聲音刺耳極了,她就知道,這張狐媚子臉一定會惹得別人為她說話。
嫉妒快要化成實質,直直的刺向傅時衿。
“我是誰手底下的關你屁事。”
她說完這句話,周遭徹底安靜。
傅時衿眉眼微彎,難得調侃,“劉院士,實驗室的人,挺......不拘小節?”
一個實習生,都敢在院士面前說這麼硬氣的話,確實不拘小節。
這種不拘小節讓他血壓升了一倍,劉院士抹一把汗溼的額頭,無比慶幸傅時衿沒有直接在實驗室動手。
而方瓊,在聽到“劉院士”這三個字時,臉色由黑轉白,渾身開始發顫。
劉院士不是一直在實驗室內部嗎?怎麼會突然來到外部?
她轉身,果然看見劉院士一身白大褂,滿眼疲憊的怒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