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衿站起身,旁邊的隔壁班主任頓時也跟著站起來,雙手擋在她面前,似乎她是什麼危險人物。
邊擋著,邊說,“你還想做什麼?今天的這些事還不夠?”
傅時衿眉心緊擰,她語氣透著寒涼,“我沒想幹什麼。”
隔壁班主任胸腔充斥怒氣,深吸一口氣,“汪森都被打成那樣了,你說你不想幹什麼,有可信度嗎?”
她眸中漾著寒光,疏冷平靜的語氣令人生畏,“咎由自取。”
隔壁班主任就沒見過傅時衿如此讓人生氣的學生。
把人打成那樣還說人家咎由自取。
你怎麼不說你自己能站在校長辦公室也是咎由自取?
正準備反駁,就被一陣電話鈴聲給打斷。
那是校長辦公室的座機在響。
校長神情厭惡,一個眼光都不願意給她,接下電話,“吳校長,我是汪森同學的家長。”
校長當即坐直身子,面色也罕見嚴肅,“汪先生,關於貴公子這件事,我很抱歉,校方已經在處理,一定能給您一個滿意答覆。”
聞言,電話那頭聲線粗獷,還帶著點笑意。
但說出的話卻讓人背後發冷,吳校長聽到他說,“就不勞煩吳校長大費周章,讓動手的人,到京都醫院302病房,跪下認錯。”
狠厲的聲音像是恨不得隔著電話把動手的人生吞活剝。
校長臉色微變,不斷附和他。
結束通話電話後,餘光打量傅時衿,難得嘆了一聲。
汪森家裡的背景龐大,手段還不乾淨,這次汪森受如此重傷,怕是汪家人不會輕易放過傅時衿。
校長當即給傅家撥過去,他得趕緊擺脫這個燙手山芋,明哲保身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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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
病房內,幾個人走走停停,面上都或多或少帶著擔憂之色,傅音音躺在潔白病床上,面無血色。
私人醫生正在床邊為傅音音做檢查,他比起第一次,手上的動作快不少。
身後的視線快把他洞穿,能維持住表情他就已經盡力。
良久,他聲音有些抖,“還是...什麼都沒檢查出來。”
傅逸眉眼漸深,看向私人醫生的眸光變冷不少。
顧悅更是一下撲在床邊,近看她保養精緻的臉上有不少魚尾紋,此刻她眼眶微紅,眼淚欲落不落,看起來格外可憐。
“我可憐的女兒,一定是傅時衿那個逆女,她不僅打音音耳光,還為了傅家小姐的位子,加害音音。”
傅時烈聞言,唇角繃緊,“媽,這件事沒有直接證據指向傅時衿。”
顧悅目光兇狠,一下瞪向他,“事到如今,你還想為她開脫是不是?”
嘴邊的話微頓,隨即想到什麼,再次開口,“她來之前我不是就和你們說過,你們的妹妹只能是音音一個。”
傅時烈眼眸黑如深潭,語調成熟低沉,“媽,我知道。”
“這件事肯定是傅時衿做的,她嫉妒音音在傅家的寵愛,恐怕早有預謀。”
顧悅越想越覺得可怕,“老傅,你趕緊給我把她嫁出去,一天都不能讓她留在傅家。”
傅逸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女兒,也頗為心疼。
傅時烈沉默半晌,最終一言未發。
眼前顧悅正在氣頭上,如果他非要較勁,只會適得其反。
至於傅時衿,暫且先讓她受些委屈吧,事後他會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