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汪家在背後撐著,他也狗仗人勢一把。
“汪先生先前致電,大體意思是,想讓傅時衿去京都醫院,跪在汪森床前,汪森何時痊癒,傅同學何時站起來。”
傅逸臉色頓時黑如鍋底,讓傅時衿跪下,丟的可是他傅家的臉面。
這個逆女,真會給他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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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沒多久就來到醫院。
臨進去前,傅逸停下冷眼看她,原本疏離的眸光現在轉為厭惡,“待會進去,他怎麼吩咐你,你都照做。”
傅時衿眸底閃爍星星點點的微光,她垂下眼簾不知其想,總之並未搭理傅逸的意思。
傅逸心中氣焰升騰,但硬生生忍下,今天把她交出去,兩人以後不會再見面。
他很清楚,汪家折磨人的刑罰多的是,傅時衿承受不過去的。
三人還未進門,裡面鬼哭狼嚎的聲音傳進耳中。
“汪少爺雙手粉碎性骨折,恐怕...無治癒希望。”
汪森剛從手術室裡出來,麻醉的藥性還沒過,正處於昏迷,難以想象他得知噩耗之後的表情。
汪慶廣滿臉橫肉,氣的砸碎好幾套玻璃杯。
“罪魁禍首呢,還沒死過來?!”
他就這一個兒子,平時也寵著縱著。
無緣無故讓人廢了,那人他還不知道是誰!
只聽說是個女人,更是讓他覺得荒唐。
“汪先生。”傅逸推門進去。
結果剛進門,陶瓷杯迎面而中,傅逸眼疾手快捂住額頭,片刻,手落下來,肉眼可見的一塊青紫出現在他眉心處。
他臉色更冷,心底對傅時衿的怨恨也更深,如果不是因為她,堂堂傅家家主,會在這裡委曲求全?
側眸看向傅時衿。
卻見她一襲紅裙,長髮凌亂,美眸慵懶,單手插兜,純白耳機線纏著精緻天鵝頸,美得像幅畫。
傅逸有些恍惚,如果不是惹到汪家,他還沒那麼容易把傅時衿交出去。
畢竟這幅惹眼的樣貌,和誰聯姻都能撈到一筆。
他回過神,走近,聲線陰寒,“進去,給汪小少爺跪下,最好磕個響頭,今天不讓汪家原諒你,就別回傅家。”
忽然被打斷聽歌興致,傅時衿抬眸,因為課題研究的事情,她這幾天都沒睡好。
眸底的紅血絲惹眼的緊,蘊著又冷又燥的邪氣。
嗓音啞的要命,透著冷氣,緩緩出聲,“我想看你給他跪。”
似乎是覺得不夠,她目光一凝,在顧悅臉上落下,“你也,跪。”
微闔上眸子,將睏倦藏於眼底,勾唇平靜道,“這樣,三喜臨門。”
顧悅氣的身子直髮抖,“我怎麼生出你這樣的孽障,你忍心自己站在那,讓父母跪著嗎?”
傅時衿打了個哈欠,她有點困。
背靠牆壁,眸子半開半闔,“你說話不好聽,可以閉嘴嗎?”
顧悅被懟的啞口無言。
倒是傅逸,知道口頭上爭辯不過傅時衿,所以直接推門進去。
此刻病房門大開著,房間內的人能輕而易舉的聽見這場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