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連帶諷刺,全都裹挾在言語中。
傅時衿側過腦袋,刺目的陽光彌散在她背面,瀲灩的狐狸眼明明滅滅,十足勾人。
指腹摩挲小拇指,那裡不知何時多隻銀色尾戒,她語氣疏冷,“你在得意什麼?”
她不等傅音音作聲,繼續道:“你那些爛俗的事,以為有顧悅遮掩,我就查不出來?”
見她臉色倏地蒼白,傅時衿眼尾微挑,眼波流轉之間,漫不經心的態度更令人生恨,“還是你覺得,在桉素三年成績全是作弊得來這件事,我不知道?”
傅音音眸底浮現錯愕,心臟驟停片刻。
怎麼會?
她怎麼可能知道?
明明那件事做的很隱蔽,就連顧悅也未察覺……
她硬擠出一抹笑,只覺得傅時衿的目光分外刺眼,唇瓣緊咬到發白,知道下巴發麻時,她才開口:
“你從哪聽的謠言?”
試探性的語氣,看來她對自己的偽裝很自信。
相比傅音音的焦躁不安,傅時衿悠哉悠哉的,聲音不甚在意,“五班的張若,和你關係不錯?”
傅音音聽言,牙關咬的更緊,不知不覺中,唇瓣已經出血,她卻渾然不覺,只木著臉沒什麼可信度的辯解:
“我和她關係不算好,只是偶爾說話。”
傅時衿站在她身側,似笑非笑的狐狸眼,無聲無息諷刺比起大喊大叫來的更折磨人,“你並不是因為我才待在五班的。”
這句話是肯定句。
傅音音心慌意亂,情急之下聲音拔高,“你胡說!”
傅時衿並未受其影響,她佯裝分析,“是因為張若在五班,你為作弊,才待在五班足足一年。
張若之前在一班,只是後來突然轉到五班,你也緊跟著去...”
傅時衿也不管她搭不搭話,既然傅音音有膽子招惹她,就要承受得住後果。
“恰巧一班在那時換了班主任,她是不是查的很嚴,你抄不到,這才退而求次,來的五班?”
傅音音卸下偽裝,杏眸陰毒,怒瞪她,低聲說道:“我作弊又怎樣,高考又沒作弊,你就算舉報我也沒用,反正早就畢業...”
話落,傅時衿舉起手機,眉眼彎彎,“錄音了哦。”
介面正是錄音結束,時長足足有十分多鐘。
這四個字沒飽含半分情緒,卻將傅音音氣個半死。
她想從傅時衿手上搶過手機壓根不切實際。
半晌,掌心收攏合成拳,她用手指著傅時衿,但一想到把柄還在她手上,就什麼話也說不出。
高跟鞋踩出“噠噠噠”的聲響,傅音音已經走遠。
傅時衿接了個電話,那頭聲音磁性低沉,“阿衿,來天瀾灣,慶祝你的高考狀元,順便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對了,沈默棲也在。”
“就來,別搞么蛾子。”還不忘警告一句。
畢竟上次傅時衿生日,這人包下整個京都的理髮店不讓別人剃頭,說是會影響傅時衿的歲數。
所以剃頭和歲數有關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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