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足夠大,容納幾十人也不在話下。
眾人落座,正欲點菜,一段語音慢慢響徹整個包廂。
“你應該不知道今天五班聚餐吧?”
“五班班長喜歡我,我隨便一提而已,哪能想到他就把你名字從名單裡劃除了呢?”
正是傅音音那天在傅時衿面前挑釁的話。
本來就不算吵鬧的空間內瞬間針落可聞。
五班同學循聲望去,卻見傅時衿纖白的手上正捏著一隻錄音筆,那段話正是從裡面傳出。
傅時衿選擇性忽略自己舉的高高的手腕,眼尾上挑,她隨意“嘖”了聲。
旋即出聲,沒什麼歉意的解釋,“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似乎是覺得沒誠意,她掌心的錄音筆換了隻手握著,“就,沒控制住。”
“……”
傅音音臉色慘白,錄音太過突兀,導致她沒半分準備,那些話就被爆出來。
她現在覺得,五班同學看她的目光都是裹挾嘲笑和諷刺的。
傅音音根本辯駁不了,她囁嚅出聲,“我只是隨口一提,真的沒想到班長會劃掉她名字,至於那段錄音...”
語氣格外蒼白無力,她連找好聽的藉口都做不到。
小弟在許祠耳旁壓低聲音,感嘆,“真沒想到她是這種人。”
許祠垂下長睫,注意力全凝聚在剝蝦的手上,不甚在意的回他,“早跟你說過她不簡單,賭注我贏了,傅音音明顯鬥不過傅時衿。”
小弟懊惱的拍了拍頭,賭約是他三個月的零花錢,就這麼輸出去。
心底難免對傅音音這個女神生出不少怨氣來,使手段劃掉名字,還在人正主面前耀武揚威。
她不被揭穿誰被揭穿,真當傅時衿吃素的?
面對異樣的目光,傅音音“刺啦”一聲站起身,她低著頭,呼吸都放輕不少,“家裡有事,先走一步。”
菜慢慢上齊,傅音音的離開似乎並沒造成多少影響。
不少人還是該吃吃該喝喝。
飯局結束之後,大多數人都喝了酒,酒量淺的已經開始說胡話,眼皮子上下接頭,倒作一團。
門外就有代駕,人已經走的不剩多少。
許祠也喝了不少酒,那雙星眸朦朦朧朧的,視線緊鎖在傅時衿身上,眸底的清醒之色表明這人根本沒醉。
“傅時衿。”他開口。
嗓音微啞,“要不要合作?”
他繼續勸導,頗有些循循善誘的意味,“我有許家百分之七的股份,只要我們合作,把許剪芒從總裁的位置上拉下來,事後,許家就是你的,我只要許剪芒身敗名裂。”
許剪芒就是許家現任家主,也是許祠的親生父親。
他這些年忍辱負重,好不容易收購百分之七,許祠不知面前這人有什麼值得信任的地方,但他就是說了。
還說的很乾脆。
燈光下的那人低眸看著酒杯,忽視許祠極為期待的眸光,“我不缺錢,許家對我沒什麼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