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悅還是不甚高興的模樣,面對傅時役的反駁,她心底生出微弱的不悅。
想也沒想就打斷她的話,“夠了!古往今來難道還沒有高考作弊成功的人嗎?”
偏偏她是長輩,傅時役不好反駁。
傅時衿看夠熱鬧,漫不經心接過話茬,“我看作弊的另有其人吧,所以成績才與平時相差那麼大。”
眾人的視線落在傅音音身上。
傅音音強裝鎮定,儘管臉色慘白,但面色如常。
但微微顫抖的身體,十分引人尋味。
傅時烈是這群人當中最中立的,他此刻微闔上眸子,顯然察覺到什麼。
顧悅倒是和傅音音“母女情深”,她大怒道:“我看是你自己嫉妒音音平時的成績!”
言辭鑿鑿的模樣,似乎掌握關鍵證據似的。
十分——
令人發笑。
顧悅愈是如此,就愈是覺得自己觸及到某種隱秘真相。
她手指著傅時衿,瘋魔了似的,“就是你加害音音,才讓她在高考失利。”
傅音音哪敢再讓顧悅繼續說下去,她怕傅時衿一個心情不好就把她作弊的事情捅出來。
她走近到顧悅身側,壓低聲音,“媽,我沒事的,別怪妹妹。”
她頓了幾秒,聲音夾雜哭腔,“高考是我的失誤,和妹妹沒關係...是我沒給媽媽爭口氣。”
顧悅不肯就此罷休,都是因為傅時衿,她才沒臉面對那些富太太。
誇下的海口,收下的稱讚,都在打擊她的心臟。
“音音不是昏迷過嗎?一定是傅時衿給她下藥...一定是!”
話到尾聲,她從遲疑過渡到肯定。
顧悅質問傅時衿,“你說,在音音昏迷的時候對她做了什麼?”
傅時期也不相信妹妹會考出557的差勁成績。
唯一的漏洞,好像也只有那一天的昏迷。
他原本的立場也有所動搖。
忍不住拉長聲音,自帶冷戾,“如果你真的對音音下藥,我饒不了你。”
而被質問的那人,頂著灼熱的視線,唇角勾起諷刺的弧度,“沒下藥,我把她扔出房間的時候還沒暈,至於怎麼暈的,不知道。”
這點是無法否認的。
西裝革履的男人雙腿修長,眉眼雋冷,沉穩出聲,“我看過監控,她說的是事實。”
顧悅一時啞口無言。
良久,她雙手捏著傅音音的肩部,溫聲細語的問她:
“音音,你告訴媽媽,那天在房間裡,傅時衿對你做了什麼?”
傅音音眸光微閃,她直視顧悅,“她一遍一遍捏我的骨頭,很疼,還餵我喝了東西,但,但我當時以為,是妹妹照顧我...卻沒想到...”
傅音音藏在衣襬後的指尖攥緊,恨不得將掌心刺破似的。
她說完之後便低下眸子,做出一副失意的樣子。
其實傅時衿根本沒喂她喝過東西。
但是,
如果這次高考失利找不到原因,她的形象一定會一落千丈。
倒不如藉此機會,嫁禍給傅時衿,那麼她的生活就能一切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