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距離,兩人難免會有所接觸,晏庭栩喉頭止不住的滾動,性感的喘·息似有若無。
被纖長指尖碰觸到時,他的視線落在傅時衿捲翹的睫毛上,再往下便是……暈著幾分水光的唇瓣。
此刻傅時衿倏地抬眼,眸底氤氳煙波浩渺,平白無故的令晏庭栩喉嚨乾啞,連黑如曜石般的瞳仁也染上幾分醉色。
傅時衿臉色泛上緋色,兩相對視。
片刻轉移,皆是心跳如鼓。
待到腰間猛的勒緊,晏庭栩悶哼一聲,沉沉的低音被盡數收入耳中,她感受到眼前的男人撥出一口氣,似笑非笑的低語:“太緊了,放鬆點。”
傅時衿默了一瞬,面上的緋色一瞬間斂盡,手下動作猛的收緊。
耳邊的男人又哼唧了聲,清貴的丹鳳眼泛著霧氣,眉骨雋朗,唇瓣微微抿起。
半晌,側過眸子窺覷傅時衿一眼,見她面色冷凝,悶聲道:“我錯了。”
語氣似有若無的隱含委屈在其中。
傅時衿勾魂的狐狸眼瀰漫妖笑,將男人佯裝制止且姍姍來遲的手攥在掌心,二人指節纏繞間,繫帶圈繞在傅時衿指尖。
女生穿著單薄的襯衫,面無表情將俊美如天神的男人抵在餐檯前,空閒的右手慢條斯理關掉火。
緋唇貼近他耳垂——
繫帶一點一點扯緊。
男人沉重的呼吸也愈發灼熱,他如濃墨一般的眸子變幻不定,片刻,輕輕吭了聲,“阿衿,我疼。”
傅時衿聞言輕笑一聲,唇瓣還附在他耳側,清泠的聲音透著溫柔,“疼就對了。”
儘管語氣充斥安撫,可偏生她姿態慵懶,手上的動作也漫不經心的又收緊了些,彷彿逗弄他一般。
這是傅時衿經過幾個月的聯絡得到的總結,“你在追我啊?”
晏庭栩原本掙扎的手腕狠狠一滯,他有種在話題之外的感覺,倏地抬起眸子,旋即點了點頭。
話音方落,傅時衿的目光緊緊跟隨,明淨的眼底倒映著男人稜角分明的臉。
她將牽制著晏庭栩的手鬆開,原本帶笑的眉眼降下溫度,看了看旁邊的生雞肉,“繼續做吧,我餓了。”
見傅時衿沒其他反應,濃墨的眸底如臨深淵,深色之中,乖戾與冰冷俱在。
竭力讓自己沉冷的情緒壓抑下去,他眸色黯淡,重新戴上手套,開始乖巧擺弄起剩餘的生雞頭來。
期間,剁出的雞肉都比之前小了些,一點一點下鍋油炸,待到完全撈出,裝進盤子裡。
傅時衿接過,頭也不回的出了廚房。
晏庭栩微垂著眸子,原先頎長的身形莫名矮了一截。
傅時衿吃完炸雞抬眸時,剛好看到他獨自站在餐檯前,給剩餘的雞肉,一個一個插上牙籤。
剩下的雞肉挺多,插好的都被他穩穩放在盤子內。
見傅時衿過來,他扯出一抹笑,“吃完了?這邊還有雞塊,剃過骨頭的,如果還餓我在給你做。”
傅時衿視線掃過一旁剃的不算多幹淨的碎骨頭,和一雙被小刀刺破,還滲著淺紅色的手套。
淡淡搖頭,“我不吃了,待會還有事,要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