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那些醫生還一臉緊張,畢竟拂玄的大名他們都聽過,醫術超群,神秘強大。
相信每一個醫生對拂玄的印象都是這八個字。
亮晶晶的目光似是緊緊釘在林霄身上,“林先生,你怎麼不說話了?拂玄先生到底怎麼說的?”
“林先生太緊張了吧,都點錯對話方塊了。”
面前眾人的嘀咕聲被他盡數收入耳中,捏著手機的指尖發顫,眼球放大,因為幾天沒休息的緣故,眼白上的紅血絲格外明顯。
此刻他呆呆的張著嘴,想說什麼但沒說出口,隨後又緊閉上,只是用“你不會在開玩笑吧”的視線直直盯著傅時衿。
接觸到傅時衿雲淡風輕的目光時,他快速岔開視線。
卻是讓圍觀的人徒增不耐煩,穿著雪白貂絨的婦人食指指著傅時衿,“晏庭栩,你今天要是敢讓她治病,信不信我告訴你二叔,讓他去公司鬧上三天三夜。”
晏庭栩冷著臉,看不出什麼情緒,原本半闔上的清貴瑞鳳眼此刻充斥乖戾,他半勾著唇,“二叔?他還有那個命去鬧嗎?”
在場的人都怔愣幾秒。
美貌的婦人更是瞳孔擴張,聲音徒然變了個調子,增高几分,“你什麼意思?”
她看著晏庭栩,腹部翻江倒海,原本失態的面上有恐慌一閃而過,“那是你二叔!”
嗓音不免淒厲刺耳。
晏庭栩嗤之以鼻,輕蔑的輕笑出聲,“就是關進地下室裡,每天挨個十鞭子而已。”
美貌的婦人終究失了態,她感覺脈搏和心跳忽高忽低,胸口起伏不定,直覺告訴她,這十鞭子沒那麼簡單。
她忍不住幾步上前,但還沒靠近晏庭栩,就被身旁西裝革履的林霄攔住。
他黑沉的眼眸和平時沒什麼兩樣,臉上也帶著禮節性的笑,但無端的讓慌亂的婦人冷到骨子裡。
兩相對視,林霄緩緩笑著開口:“二爺不會出事的,至少,性命還在,您不必擔心。”
婦人在原地搖晃幾步,險些失去平衡栽倒在地,幸好有身旁的兒子扶著她,才避免於難。
林霄又繼續道:“二夫人,老爺子需要靜養,您還是先走吧。”
舉手投足之間看不出多少兇惡,趕人的意思卻十分明顯。
傅時衿半抬眸漫不經心睨了傅時役一眼,“病例呢?”
這下倒是沒人將注意力投擲在美貌婦人身上。
一群醫生皆是無奈的看著她,“傅小姐,你怎麼就不聽勸呢,這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執意要給人治病,到底有沒有把人命放在心上!”
不少人怨聲載道,甚至開始厭惡起傅時衿來。
醫者仁心,倒也不是不願意被傅時衿比下去,但她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非要做一個六十歲來做都沒有把握的大手術,難免讓幾人對傅時衿沒了好感。
傅時衿擰著眉心,雪色精緻的側顏微冷,“我就是神醫拂玄。”
空氣中徹底沉默,甚至連呼吸聲都近若可聞。
醫生們臉上的煩躁與不耐僵在臉上,他們忍不住失聲道:“傅小姐,你在開玩笑吧?”
林霄拳頭抵在唇邊,咳嗽了兩聲,“傅小姐說的是真的,剛才那段語音,就是神醫拂玄發的。”
語音是神醫拂玄發的,傅時衿卻又當著他們的面給林霄發訊息,事實究竟如何已經很明顯。
只是……
傅時衿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這麼變態麼???
得了國際賽冠軍還不夠,之後還直接越過他們成了神醫拂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