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比傅時烈做的要好。
傅逸眼底射出陰翳狠厲的光,他看向傅時烈也不復以往的慈愛,反而冷的徹骨。
就連一旁的顧悅,都被他的視線嚇了一跳。
門外,另外兩兄弟站在那裡,行色匆匆,很明顯是得知訊息後立馬趕來的。
男人眼底深處的陰冷更甚。
傅時鄔還穿著黑色緊身賽車服,他緊蹙著眉,“爸,公司怎麼會破產?”
傅時役同樣一身白色大褂,眉間的金邊眼睛襯得他斯文儒雅,視線落在嘴角含血,狼狽頹唐的傅時烈身上,鋒銳的眉峰狠狠擰在一起。
傅逸滿含怨憤的瞪了傅時烈一眼,“還不是你大哥,一點小事都做不好,敗壞傅家的百年基業。”
傅時烈已經沒了解釋的心思,不管他怎麼說,傅逸好像就斷定這件事是他的錯。
男人斜斜靠在床邊,眼底是深淵般的死寂。
兩兄弟自然不可能只聽傅逸的一面之詞。
傅時役行事沉穩,聞言,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收拾收拾東西,先搬去我家吧。”
一直沒有聲響的顧悅聞聲看向傅時役,嗓音尖銳怨毒,“為什麼要搬家?我不搬。”
傅時役步子頓了頓,他側過身子,雋朗的眉小幅度的擰了下,聲音溫潤,又夾雜無奈,“媽,這個房子要拿去還債,催債的就在外面。”
顧悅眼眶內滲著紅血絲,顯然不能接受這種落差感,“你們還債不行嗎?把這房子留下來。”
空氣中靜默一瞬。
傅時鄔難得插了句嘴,“他們指明要這棟房子,沒辦法買。”
傅逸臉色黑沉,心底的難堪更甚,他措不及防一聲呵斥,嚇的顧悅抖了抖身子,“矯情什麼,哪不能住?”
他大步走出房間,顧悅怕他生氣,連連跟上。
傅時烈無人問津,獨自垂下目光,唇角的傷口已經止住血,卻還是一陣陣發疼。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兀自遞過來,彌散的視線聚焦在那隻白皙的手上。
他將自己的手放上去,被一股力道拉起來。
傅時役沒問別的什麼,傅時烈也不會蠢到主動說什麼,他掃了眼門外:“小二沒來,他現在怎麼樣?那些緋聞澄清了嗎?”
傅時役纖長的睫毛微顫,在男人凝視下,他張了張唇,“還沒澄清,不過快了。”
傅時鄔額間還帶著汗珠,剛才可能在訓練,碎髮被打溼,他揚著下巴故作輕鬆:
“大哥,不就是沒了公司嗎?我們在創業就好了,幾個兄弟又不缺錢,到時間我做主,給家裡投個幾千萬。”
他們四個全都有自己的事業,全都是不缺錢的主。
傅時烈也不一定非要繼承傅家。
按照傅逸的表現看,他還不如一開始就拒絕這份“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