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女生,她的寬容心一向比對待男生多些。
但許橙聽完這話,眼眶更紅了,“我還聽我弟弟說,你為了醫治我媽媽,特意花高價買了藥。”
許母當了十幾年的植物人,一開始許橙抱過希望,覺得她可以克服那些經歷醒過來。
但那些希望早就在十幾年的時間中磨滅殆盡。
這是許橙一直以來不願意接受的事實。
她那麼好的母親,卻被小三和父親逼得從樓上摔下來,成了植物人,一躺就是十幾年,這讓她怎麼接受的了。
因此,她對許父不但沒有半分身為子女該有的情緒,反而恨他入骨,恨他為什麼要出軌,破壞這個只存與表面上,還算幸福的家庭。
儘管許橙在恨他,卻根本沒能力抵抗他,母親每天的治療費用對於普通人來說都是一筆天價,眼下也只有父親能出這筆錢。
她為此,在許家多番隱忍,被那個私生子想著辦法挑釁,她也曾對父親抱過希望,想著自己也是她的親生女兒,如今她佔理,父親應該會懲罰許鶴的吧。
但事實徹底澆滅她僅存的希望,不管許鶴對她做了什麼,只要她反駁,就一定是她的錯。
索性有弟弟一直護著她。
在那樣的地方生活那麼久以後,突然有一天卻被弟弟告知,這樣的日子可以擺脫了,她也不必在看誰的臉色了,他們家有錢了。
這無疑是個巨大的好訊息。
但給她帶來這個好訊息的卻是同校同學,僅僅認識了幾個月的朋友。
許橙甚至有點受寵若驚,她和弟弟何德何能——
能被崽崽這麼關注和關心,也太幸福了叭!
許橙彎了彎柳葉眉,笑的見牙不見眼,她捧著自己嬌嫩的臉蛋,忍不住殷勤的說好話,“崽啊不是,衿衿,你也太棒了叭!!”
如果不是旁邊還有其他人在,估計許橙這個時候已經一把抱住傅時衿,然後狠狠親上幾口了。
她澄澈的眼眸始終含笑,“如果不是你,估計我這個時候,還在被那個私生子欺負呢。”
傅時衿聞言擰了擰眉心,不動聲色反問道:“他是怎麼欺負你的?”
說到這,許橙彷彿被開啟了話匣子似的,在她耳邊哀怨起來,“你都不知道,前幾個月許鶴因為沒有考上京大,一直在拿我和弟弟撒氣呢。”
她攥緊粉嫩的拳頭,傅時衿毫不懷疑如果許鶴此時在這裡的話,她一定會狐假虎威的現場給許鶴一個巴掌。
“因為我和弟弟都考上了京大,就他沒考上,他還企圖撕了許祠的入學通知書。”
話落,她嘚瑟的笑了笑,“幸好我機靈,讓許祠提前藏好,不然許祠怕是上不了京大了。”
京大比其他學生特殊,作為華夏最好的學校,自然在開學的時候也比其他學校嚴謹一點。
考上大學的考生必須手持入學通知書才能上大學。
能做到企圖撕掉別人的入學通知書,可想而知品行有多麼惡劣了。
但被許父發現這件事情時,只是一句輕飄飄的“他還小,不懂事”之類的言論帶過。
許橙說到這裡時,還為許祠感到忿忿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