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手機自帶是電話鈴聲響起,瓷白修長的指尖點下通話鍵,那方傳來盛澤低沉清朗的少年音,“傅小姐,關於郊區房子主人的具體資訊已經查清楚了。”
傅時衿從電話裡聽到一陣陣吵鬧的雜音,她蹙了蹙眉,“你那邊怎麼那麼吵?隔壁在搞裝修?”
盛澤先是愣神片刻,旋即一本正經的回覆道:“您不是讓我查這房子地下有沒有屍體嗎?我特意用專業的儀器把方圓百米都檢測了一遍。”
說到這裡,盛澤故意買了個關子,“結果你猜怎麼著?”
傅時衿鋒銳的眉心擰緊,漸漸染上不耐,“少廢話,說重點。”
盛澤被噎了一瞬,當即把快到嘴邊的話脫口而出,“結果還真讓我找到一具屍體,被砍成百八十塊,斷斷續續的埋在郊外小樹林。”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奮力幹活的人,“現在正在挖呢,估計要全部挖出來,得三天。”
他這幾天為了挖這些,兄弟們快把郊外這個地帶都快挖個底朝天了。
這還只是挖出來五十多個,還都是拼湊不完整的,不過檢測出來確實是個女性屍體。
應該就是房子的主人南晚無疑。
盛澤似是倏地想起什麼,“不過挖個郊外還真是麻煩,上面好像有個大人物特意吩咐過不要動這個房子……”
幸好他們有天瀾灣的名頭,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終究還是讓他們把儀器對準這座老舊的房子。
盛澤難得出口吐槽兩句,“傅小姐,您都不知道,那人可兇了,還威脅我們一定不會讓我們好過的。”
但他們天瀾灣的人又不是嚇大的,小瞧誰呢?
他還是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傅時衿聞言,原本懶散的神情微頓,洛忽晚雖然拿著象徵著獄京主人的戒指,但獄京高層全部都是認她這個人的。
所以那個戒指也就只能命令獄京底層的人罷了。
獄京底層對不過京都一霸天瀾灣,估計是那人懂得權衡利弊,所以才暫時妥協。
所以這個時候,洛忽晚找來看管房子的那人為了不得罪洛忽晚,一定會著急忙慌告訴她……
以免造成更大的損失,畢竟他們胳膊擰不過大腿是事實,洛忽晚不至於因為這個怪罪於他。
反而會把怒氣遷怒在真正動了房子的人身上……
她原本漫不經心的臉色一邊,聲音疏冷沉沉,“你們馬上停工,暫時離開那個房子。”
雖然洛忽晚對他們造不成什麼威脅,但她手底下的獄京鑰匙卻是個很大的隱患。
雖然調動不了獄京高層,但卻能調動底下的殺手,恐怕現在就在路上,在晚一點,盛澤死在當場不是說笑的。
話音落下,盛澤有些莫名,捲翹的睫毛顫了顫,“怎麼就要走了?還沒挖光呢?”
聽他這話,好像挖的是挖的什麼珍貴的古文物一樣,但事實卻是令人不寒而慄的屍體碎片。
話是這樣,但盛澤還是讓身後的人停下,那些刺耳朵的噪音漸漸停歇下來。
電話裡傳開清冷的御姐音,“別拖延時間,在多留幾分鐘都有送命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