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衿居高臨下的看了洛忽晚一眼,目光疏離冷漠,隱約還能看見掩藏在眸底的一抹嫌棄。
早這樣不就行了?
看懂傅時衿眼底隱含意思的洛忽晚:“……”
傅時衿沒理會她內心複雜的思緒,而是繼續問道:“獄京戒指在哪?等我看到戒指後,我會給你解藥和你親生父親的行蹤。”
洛忽晚凝了凝神,只覺得心中憋悶一直被堵在心裡,她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傅時衿身上,咬了咬唇瓣,冷哼一聲道:
“在S洲統領者的脖子上,我特意把它藏到了那人的項鍊裡。”
洛忽晚似乎是為自己的聰明機智感到驕傲,她滿臉冷色,繼續道:“怎麼樣,這個地方夠隱蔽吧?”
用不到讓所有人都想不到他脖子上的項鍊有個戒指在裡面。
盛澤簡直要驚呆了。
關鍵這是什麼腦回路?把自己戒指藏到別人項鍊裡這件事很光榮嗎?
隱晦的看了一眼洛忽晚的表情,發覺她依舊唇角帶笑,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他默默抿著唇瓣,側目看了一眼散發著冷氣的傅時衿,識趣的沒說話。
洛忽晚估計是妥協之前也要給她挖個坑,傅時衿無聲離開牢房,走動間,盛澤欲言又止的安慰她,“老大,也不用太沮喪,說不定真的有希望能拿回來呢。”
話是這樣說,但他心裡卻和話中的想法截然相反。
畢竟那可是S洲州長啊,S洲本就是國際上各個領域行業精英人士的聚集地,有多繁華暫且不說,裡面隨便一個人都能吊打京都的家族。
就連在京都耀武揚威的顧家,到了S洲也得好好的縮著,不然就是被吞噬的份。
更何況他們老大的目的還是S洲最位高權重的人,州長這個職位可不是誰都能做的,那還是牽連到各個國家的事。
聽說就連獄京的那位碰見他的鋒芒,也得避上幾分。
傅時衿也緊鎖著精緻的眉,垂下目光不知道在想什麼,讓人看不懂她眸底的真實情緒。
盛澤一通碎碎念,而傅時衿沉默在一旁卻是一個字也沒說。
盛澤說到一半激情高昂,甚至還抱怨洛忽晚為什麼要把戒指藏到那麼危險的地方?
嘴上說了一堆,可卻一個有用的都沒有。
傅時衿微不可察的擰了擰眉,瓷白修長的指尖捏著眉心,面無表情讓他閉嘴。
盛澤一向不敢忤逆傅時衿的意思。
連忙最初一副拉鍊拉上嘴的動作,沒敢在發出半點聲音。
出了暗牢之後,門外站著一群人閒聊,盛澤走近一看,都是他的手下還有亓星的人。
亓星領隊率先出聲,“傅小姐,戒指的訊息怎麼樣了?”
傅時衿抬眸看了眼亓星領隊,沒什麼其他的表情,只沉默片刻道:“難拿。”
亓星領隊愣了愣,旋即道:“還有您會說難的事情?”
看來是真的很難了。
盛澤忐忑的解釋,“據洛忽晚提供的訊息,戒指在S洲州長的項鍊裡。”
眾人靜默一瞬。
別的不說,就是S洲州長這個詞語就足夠一群人心有餘悸的吞吞口水了。
這事是真的難辦,所以一時之間,幾人都沒有說話,心裡有什麼想法不重要,能提出有用的東西才是對的。
可問題是,誰敢和S洲州長硬鋼?
傅時衿輕啟殷紅的唇瓣,語調清冷,“都散了吧,我出去一趟。”
亓星領隊熱衷於聽從傅時衿的吩咐,因此,傅時衿一發話,他們便沒有絲毫抗拒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