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瑞鳳眼緊閉著,她回想起昨日醉酒時與他做的事,耳根子紅了些,面色清冷,下床的動作也迅速了些。
聲音始終輕慢,沒有吵醒晏庭栩。
出了房間後,又有人敲門,傅時衿走到門前,傅時役拎著一堆包裝精緻的禮物站在門前,見她開門。
原本冷淡斯文的神情舒緩下來,他語調藏著愉悅,“衿衿,你的生日禮物。”
他把禮物遞給傅時衿,解釋道:“四個哥哥的全在裡面,給你標註了序號。”
傅時衿目光垂落在他修長的指尖上。
見她沒什麼動靜,傅時役眉目間有些忐忑,“這些都是我們準備了很久的,我給你買了你很多零件……”
他根本不知道說什麼,話也迷迷糊糊的,唇瓣扯了扯,許多話被堵在喉嚨處,怎麼也出不來。
冗長的安靜後,傅時衿聲音微啞,“謝謝。”
她伸手接過禮物,正欲說什麼,身後的房間傳來聲響。
兩人俱是身體僵直,扭過頭看向從房間內出來的晏庭栩。
他剛睡醒,脖頸間還有一塊可疑的紅痕,這是昨天傅時衿無意中撓的。
晏庭栩抬起眸,與兩人視線相對。
傅時役:“……”
晏庭栩:“……”
傅時衿:“……”
傅時衿有些頭疼的伸手掩目,她想解釋,但又不知道說什麼。
傅時役臉上愉悅的神情猛地沉下來,臉色如寒冬臘月,“他怎麼會在這?”
關鍵還是剛睡醒?
這是在這過夜了?
傅時役臉色如墜冰窖,“晏庭栩,你,還,要,不,要,臉?”
一個剛十九歲的姑娘也要意思動?
禽獸不如!
他指尖緊緊攥著,傅時役胸腔起伏不定,他的怒氣似乎達到一種臨界點,臨近爆發時,他又一次冷冷掃向面前的晏庭栩。
他看起來咬牙切齒,恨不得給晏庭栩一拳。
但顧忌著傅時衿在旁邊,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晏庭栩也知道自己撞在槍口上,語氣很是誠懇,“抱歉,我昨天為衿衿慶生,太晚了才順便在公寓住下。”
但這番話倒是更惹怒了傅時役,畢竟他們四個親哥哥,連傅時衿的生日都不敢出現在她面前。
還是在生日第二天的時候,把禮物集齊在他這,才一併送給傅時衿。
畢竟她朋友為她舉辦的生日宴,並沒有邀請他們幾個哥哥。
傅時役想到這就一陣憋屈,可這偏偏是他咎由自取,傅時役怨不得任何人。
眼下卻還是忍不住訓斥幾聲,“如果你珍惜她,就該萬分注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