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忍不住譁然一片,甚至有些覺得傅時衿這個小姑娘辜負了他們的信任,轉眼間便換了個說法。
水杯裡被檢測出致幻藥物這件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在家族大比還算常見。
只是每一次動了手段的那個家族都會備受恥笑而已。
眾人看向顧家主的目光也變得異樣起來,傅時衿畢竟是他找來的人,她下藥道事情顧家主知道嗎?
還有可能是顧家主手把手想的點子,指使傅時衿那樣做的呢。
那位拿著水杯出來指控傅時衿的男人繼續慌亂的道:“家主,她下的是有毒性的致幻藥劑。”
眾人又是一片震驚,有毒的致幻藥劑對於人體的傷害巨大,通常服用過一次之後,身體就會帶來永久性損傷,並且沒有治癒的可能。
李家主臉上浮現得逞的笑,片刻之後,又擰著眉,義正言辭的泳池她:
“就算你知道自己贏不過李刃,也沒必要下這種歹毒的藥性吧?”
這直接惹怒了李家主,李家內部開始裝模作樣的叫一聲,而李刃,身上還殘存著痛意,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見到這一幕時還愣了幾秒,顯然這種事在大家族的比賽裡不可能出現。
可在小家族內卻十分常見。
不過那位交代過,只要按照李家主的吩咐做事就行了,沒必要出來辯解什麼。
更何況堂堂國際賽亞軍被一個女人給碾壓到被打落臺下,他自然不可能將這麼丟臉的訊息放出來。
相比較這個訊息,自然是傅時衿心腸歹毒,為了贏得比賽不惜一切代價給他下藥,導致他受傷,這個訊息更好些。
至少他的名聲不會受損,不但如此,還會從中收益不少。
因此,他萬萬沒有阻止這件事發生的可能性。
李刃繼續裝作動彈不得的樣子半坐在地上,面無表情的神色看的別人心裡發虛。
他視線緊緊擰著,有意無意的看向傅時衿,恨極了她的樣子,讓不少人信了這件事。
顧家主站起身坦言道:“水杯是您的手下帶下來的,半路上下藥都有可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傅時衿從候場時就一直在臺下與我們坐在一處,怎麼可能有機會下藥?”
顧家主言辭清晰,帶著不容拒絕的肯定,他這番話又讓許多人開始猶豫起來。
李家主臉色黑了一瞬,不知道這個時候為什麼顧家主還分不清東南西北,竟然還敢幫傅時衿說話。
他斷言道:“如果真的下藥不可能本人親自出馬吧,那不是徒留話柄嗎,難道不能隨便買通一個服務員,讓他們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下藥?”
顧家主被氣的眼睛滲出紅血絲,原本以為李家算是講誠信的那個,可如今竟然也會做這種空口汙衊之事。
正想說什麼,李家主就繼續道:“我的手下剛才去查探過,就連休息室的監控都被毀了,你們可真是做足了準備。”
其實監控是李家主吩咐人毀掉的,為的就是不讓人發現,他的人曾往李刃的杯子裡下藥。
但如今倒打一耙,李家主臉上竟然也沒有絲毫心虛的神情。
兩方各執一詞,如今事實究竟怎樣,竟然成了謎團。
傅時衿目光看向一旁的李刃,他還是那副裝模作樣半躺在地上的樣子。
她幾步上前,彎腰將面前的李刃扯起來,李刃自然不可能受她擺佈,當即掙扎起來。
可傅時衿卻雲淡風輕的單手牽制他,李刃動彈不得,只能硬著頭皮問她,“你幹嘛?”
現如今只要李家主的話找不到錯處,原本的輿論風向就會對他有益。
可萬萬不能在他這裡出了茬子才是。
李刃心中如此想,面上卻佯裝鎮定,不斷掙扎著。
李家主見狀,面色冷了一個度,“傅時衿!這麼多人在這,屈打成招就不必了吧?”
言語間暗含警告,傅時衿張狂得很,對這道聲音視若無睹,右手直接牽起李刃的腕部。
骨節分明的指節按著李刃不斷亂動的身體,後來嫌棄他太能撲騰,單腳踩在他後背上,一點也不給一旁正在看著的李家主面子。
傅時衿抿著唇瓣,瓷白修長的指尖落在腕部的位置搭脈,冷聲道:“身體沒有絲毫服用藥物的痕跡,就算李家主想贏,也不必空口說白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