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不動聲色,無波無瀾,心中卻充斥冷意,和傅時衿剛準備進去,就被門口道保安攔住。
期間任家主面色殷勤,語氣溫和,“我是任家家主,來找州長。”
關於州長府的任何一個人,都是不能得罪的。
這點任家家主早有認知。
被保安確認過身份之後,兩人便直接進了州長府,有專門的人為他們領路。
州長府戒備森嚴,紀律嚴明,任家主即便對傅時衿心存不滿,可也不願意因為她的閃失而連累到任家。
於是在一旁提醒進了州長府還慵懶散漫的傅時衿,“傅小姐,進去之後,一定要謹小慎微,千萬不要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不然不管是任家,就連您自己,也自身難保。”
他曾經在某個高階會議上見過州長一次,那是個看起來十分威嚴的中年男人,大概四十多歲,卻還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長著一張風流多情又俊美的臉,乾的卻是造福全S洲的大事件。
此人卻最為公私分明,處理起事情來半分都不留情,傅時衿漫不經心應聲。
看她這副模樣,任家主沒忍住又叮囑了一句,“可千萬別說什麼不該說的話,還有,你要兌換的條件是什麼,別太過分,也別太貪心。”
他怕傅時衿年少輕狂,一開口便是S洲全部煤礦的管理權,到時候州長大人不將兩人趕出去才怪了。
傅時衿聞言輕笑一聲,“就是要個小物件而已,沒那麼嚴重。”
聽到這句話,任家主有些忐忑的心才稍微放鬆了一點,他還在心裡安慰自己,小物件而已,沒事的。
他們剛進門,便看到那位叱吒風雲的S洲州長坐在一處沙發上,骨節分明的手正拿著茶壺斟茶。
漫不經心的模樣不怒自威,神色冷漠,意味不明的看向二人。
任家家主率先開口,他微微頷首,十分恭敬,“州長大人。”
畢竟商界和政界相比,始終差了一籌。
州長名叫風琮,在州長這個位置上已經二十多年了,身上的氣勢自然不可小覷。
他輕飄飄的看了一眼一旁戰戰兢兢的任家主,視線又掃過頗有些懶散的傅時衿,不動聲色的抿了抿唇瓣。
之後,纖薄的薄唇微揚,聲線低沉穩重,他輕笑一聲道:“二位請坐。”
兩人落座之後,任家主才說出此行的目的。
他心中沒底,看了一眼一旁淡定自若的傅時衿之後,才猶豫著開口:“我們此次前來,是因為幾年前您曾說過,欠任家一個條件,今天就是來兌換這個條件的。”
州長沉吟片刻,旋即點了點頭,“我是說過這話,說吧,什麼條件?”
他視線看向一旁的任家家主。
卻發現這人的目光瞥向一旁的傅時衿,州長眼底閃過幾分異色。
倒是不明白為什麼任家家主會把這個相當於老天拜拜送錢的機會給面前這個看起來還沒二十歲的小丫頭片子。
他重新審視了一遍這個小姑娘,朝她伸了伸手,示意她發言。
在場二人都十分期待她接下來的話。
就連任家家主也是,目光緊緊的盯著傅時衿,她也十分好奇,傅時衿費那麼大的功夫得來的條件,會提出什麼。
結果傅時衿說的話,讓客廳裡的州長和任家家主,包括傭人保鏢,全部陷入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