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室內有暖氣,溫度一直是恆溫,傅時衿只穿了件單薄的灰色毛衣,門開啟的一瞬間冷的她蹙了蹙眉。
兩人進門,晏庭栩脫掉大衣,就連鋒銳的眉宇間都掛了些雪色。
即便如此,他骨節分明的指節依舊是灼熱的,他低了低視線,挽著她白到發光的手腕。
發現她的手即便是在恆溫的室內也暖不熱,大掌將柔若無骨的指尖裹進掌心。
肌膚相觸的一瞬間,傅時衿心尖掠過陣陣像喝醉了酒似的酥麻,她神情恍惚了一瞬,片刻後,便任由晏庭栩牽著她來到沙發處坐下。
耳邊伴隨著他低醇磁性的聲音,“怎麼這麼冷?”
他說著,手又將傅時衿白皙的手裹得緊了些。
傅時衿聞言,兀自靠在沙發上,瀲灩的眸光微閃,情緒不明,但語調卻格外愉悅,“天生就暖不熱,一冷就沒力氣。”
所以說,冬天是她最討厭的季節,她最怕冷了。
如果不是特殊任務,根本不想出門。
晏庭栩將淺色飯盒開啟,一層一層的,冒著熱氣的飯菜被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她目光忍不住追隨而去。
“你喜歡吃的灌湯包,豆漿,加了糖的,還有幾個生煎包。”
傅時衿妖冶的狐狸眼亮了一瞬,她抿了抿唇,側目而視,看了眼晏庭栩,“你吃了嗎?”
彼時,俊美的男人目光隱含柔色,“吃過了,嚐嚐我的手藝,專門為你學的。”
即使傅時衿早就有預料,但還是被他的話打了個措不及防。
晏庭栩是個無往不利的商人,自然不可能是那種默默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他做了什麼,自然得讓傅時衿明明白白的知道。
傅時衿夾了生煎,看似隨意的嚐了一口,實際卻是被入口後的口感驚豔到,汁水充盈,滿口爆汁,是傅時衿最喜歡的型別。
做這生煎的人最大程度的保留了食物本身的鮮味,還散發著若有似無的肉香。
她聲線散漫,但目光卻異常專注認真的看向晏庭栩,“是好吃的,你要不要嚐嚐?”
是很好吃。
只不過這句話傅時衿不太好意思說出口。
大概所有女生在有些喜歡的人面前,都會產生害羞的情緒吧?
她面上不動聲色,筷子又夾了一個生煎,送入晏庭栩溫涼的薄唇邊,“要不要嚐嚐你自己的手藝?”
她話中有幾分調侃,眼底閃爍著碎光,生動的沒了平時的清冷,讓晏庭栩難以抑制的張了張唇,生煎被送入口中。
他濃墨般的眸子閃過一絲晦暗,溫涼的薄唇不可避免的接觸的木質筷子時,更是黑沉。
嗓音有些沙啞,他盡力抑制內心的躁動,“確實好吃,以後多給你做。”
他其實想說,以後等他們結婚了,多給她做。
但這事貌似還很遠,他連轉正都還沒做到。
兩人都不是墨跡的性子,不緊不慢的吃了十幾分鍾,淺色飯盒裡的東西全被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