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橙面色浮現擔憂,她忍不住出聲問道:“衿衿,你的東西丟了會不會有事?”
她見傅時衿這幾天都在忙這件事,覺得還挺重要的,況且誰想看到自己費心費力整理出來的東西被當做廢品一樣丟掉。
那個不懷好意拿了檔案的人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
總之許橙對於這樣的人還是挺來氣的。
總而言之,對於這樣的人,許橙一向敬而遠之,她這人對於不結交的人向來乾脆利落的遠離。
傅時衿冷這張臉,神情看起來無波無瀾。
京大教室內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她上課一向隨心,沒有什麼具體的規律。
這次可能是因為跟許橙在一起,這才提前洩露了行蹤。
關鍵是誰也想不到,有人莫名其妙的蹲守了這麼多天,只為找到一個機會讓她遭殃。
進教室的人多多少少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等教室裡的人多多少少到齊了之後,離上課還有五分鐘。
傅時衿電腦螢幕上的監控已經切掉,取而代之的是這堂課報名的學生名單。
傅時衿若有似無的抿了抿唇瓣,視線冷凝,美眸慵懶的掃過教室的一眾學生。
她聲線伴隨一陣清雋的冷意,“齊菀,沈度,李康,古卡,時暗,都在嗎?”
教室內有些安靜,被叫到名字的人基本上都百思不得其解。
似乎不知道傅時衿突然來這麼一下是因為什麼。
其中齊菀是個長得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她也算是學霸之一,在階段的成績赫赫有名的那種。
因為長相可愛,可以被評為班花了。
可能是傅時衿經常來這個教室上課的原因,所以一旦有她在,估計沒什麼人會昧著良心說傅時衿沒有齊菀好看吧。
但她在班裡的人緣一向不錯,還是有很多人喜歡她的。
齊菀看起來有些笨拙,“傅學神,有什麼事嗎?”
其他人的視線也看向傅時衿,神情之間還有些瑞瑞不安,畢竟傅時衿可是不好惹的。
眾人將視線集中在傅時衿身上。
她抿了抿唇,視線準確集中在五人身上,“你們在吃飯之前都進了教室,有人看見過我桌子上的檔案袋嗎?”
五人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齊菀率先開口,“我沒見過,我回教室只是為了拿頭繩把頭髮綁住。”
傅時衿目光掠過她微卷的高馬尾,緊接著又看向其他人。
“你們呢?”她可能是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過於冷了,再次開口時語氣有所緩和,“檔案袋裡裝的是實驗資料,還是挺重要的,因此也就大張旗鼓了些。”
她話到了尾聲,眾人也能理解傅時衿的行為了,畢竟眼前這人經手過的實驗資料,都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
剩下的人也接二連三的解釋,“我回來是為了拿飯卡,除此之外沒別的事情了。”
“我是課代表,我回來是為了把收好的作業給輔導員的。”
“我,我回來也是為了拿飯卡,因為我還欠著同學的飯錢,所以就來的急了一點,不過那晚飯卡之後就走了。”
傅時衿清泠泠的視線落在那人閃爍著的眸子上,忽的輕笑一聲,語調散漫的反問道:“是嗎?”
她態度看起來不緊不慢,說實話,著實不像是丟了重要的資料的樣子,該有的焦急半分沒有就算了。
甚至還饒有興味的欣賞他略有些慌亂的神色,傅時衿目光冷冽,其中不經意掃過每個熱,皆是後背陰涼,不敢與其對視。
那人沒看到傅時衿預想中的神色,看起來頗有些惱怒,但面上卻還是竭力遏制自己的面部表情。
好不容易才把傅時衿的實驗資料給毀了,他這個時候可不能露出什麼馬腳來。
現如今實驗資料無論怎麼樣,傅時衿都找不回來了,他倒要看看,傅時衿要怎麼和京大實驗室解釋。
聽說丟失實驗資料這種事,嚴重一點都能被趕出實驗室了。
傅時衿犯了這麼大的錯,總不能那些教授還要不顧一切的為她說話吧?
那還有沒有天理了?
男人正是一群人之中的時暗,似乎人如其名,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挺陰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