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衿眼尾染上紅暈,長睫微顫,饒有興致的語氣,“傅小姐,這條項鍊,真的是你隨手拿的嗎?”
傅時烈想開口說話,但剛才給傅時衿照片的人突然給他遞來一沓資料——
傅時烈眉宇微皺,面色如常接過檔案袋,開啟看了看。
下一秒,周身氣息驟冷,傅時鄔覺得好奇,視線落在紙張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傅音音高中三年是如何背地裡霸凌同學的。
甚至還有傅音音暗地裡教唆別人的照片,和最終的結果:女生毀容的照片。
越往後看,傅時烈就越是心驚。
不知不覺翻到最後一頁,他在看到紙上內容時,瞳孔猛地收縮,傅時鄔反應也極大,倏地將視線轉移到不遠處的傅時衿身上。
傅時烈心臟針扎似的疼,指尖略松,手上的東西被傅時役抽走。
他看完後,氣的像將手裡的東西砸在傅音音身上,但眼下場合並不對。
修長白皙的手指遮掩雙眸,叫人看不到他眸底閃爍的淚光。
檔案袋內的最後一頁,寫的正是傅音音在傅時衿剛來傅家時,花盡所有積蓄找人殺她。
傅時衿被刺中腹部,九死一生,好在沒傷到要害,才僥倖逃命。
其餘記載的是,傅時衿這一年內,每次回到傅家,第二天只要還在家,就都會被人刺殺,找事。
也許對於傅家其他人來說,傅公館象徵著從小長大的地方,但對於傅時衿,象徵隨時都能喪命的地獄。
難怪,難怪傅時衿一年內回傅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他們還以為,傅時衿和他們相處不來,才不想回去。
現在看來,明明是不能,不敢……
傅音音在聽到傅時衿的話後,心底咯噔一聲,其他人議論的聲音也被她盡數收入耳中。
他們說的不像假的,只要她承認,傅時衿一定不會放過她,她也會坐牢……
而且,而且判多久還說不一定。
傅音音怕是傻了才會承認。
但如果嫁禍給顧悅,以她的性子,自己在傅家就徹底待不下去……
她腦中倏地浮現傅時期的影子,想起他方才反駁自己的冷漠……
心裡的慌亂逐漸放大,她不可能因為一條不知道來歷的項鍊賠上自己。
她不知怎的,大喊出聲:“項鍊是二哥給我的,要坐牢讓他去做!”
說完之後,才鬆了口氣,背後出一身冷汗。
她睜開眼睛,在看到身側二哥愕然的目光之後,儘管內心不安,面上也愈發肯定。
傅時期能為傅時衿讓她嫁出去,將來也會害她。
指認傅時期,只不過是趨利避害而已。
傅音音態度逐漸理直氣壯,“就是二哥給我的,那是前年,二哥給我的生辰禮物。”
她連話中都透著顫聲,“我也不知道他從哪買來的項鍊,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不知情的。”
她看到顧悅神色不對,以為她覺得自己拖累到傅時期,傅音音不忘幫顧悅辯解:
“包括我媽媽,她也不知道這件事。”
傅音音一下子繞過顧悅的手腕,緊緊抱著,面向眾人,“我和媽媽都是不知情的受害者,傅時期才是該被制裁的人。”
她另一隻手指著處在受挫狀態的傅時期,竟是連一聲二哥都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