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時幾位身穿制服的男人朝傅時衿走去,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他們開口問道:
“你就是報案的人吧,關於案情,有直接證據嗎?”
手上還拿著硬皮質筆記本,隨時準備記錄什麼。
顧悅瞪大眼睛,顯然沒想到期待半天是這種結果,身形一晃,像是承受不住要直接昏厥過去似的。
傅時衿朝著詢問出聲的人點點頭,“幾位稍等。”
旋即轉身走向房間,等她再出來時,手上是條和她身上一模一樣的紅裙。
遞給幾位後,目光轉移到傅音音身上,她原本緩和紅潤的臉色徹底頹敗。
傅時衿美眸凜冽,洩出疏冷的光,“這裙子就是證據,上面有傅音音小姐下的藥粉。”
緊接著,她又拿出另一份檔案,“這是藥粉的成分檢驗。”
也是傅時衿閒著無聊親手列印的。
幾位身穿制服的人面面相覷,接手那份檔案後,制服男人率先開啟檔案,定睛一看。
面部表情有一瞬間的變化。
上面的成分類似於硫酸,粉狀物,一旦接觸到身體,超過一個小時就會全身瘙癢,逐漸潰爛。
若是得不到及時醫治,還有喪命危險。
這得是多歹毒的心思,才會在要要穿的裙子上抹這種藥?
其他人看向傅音音的目光也變得異樣起來。
畢竟傅音音之前在上流社會的名聲一直不錯,現如今出了這檔子事,算是打破傅音音在他們印象中的認知。
傅音音只覺渾身如墜冰窖,後背一陣發涼,她目光閃爍,不敢直視其餘人的視線。
幾位身穿制服的人們也朝她走去,動作迅速的將手銬銬在她手腕上。
“傅小姐,證據確鑿,和我們到局裡走一趟吧。”
傅音音一陣心悸,忍不住向幾個哥哥求救,“大哥,救救我,我不是故意的。”
傅時烈對她徹底失望,哪裡還願意像從前一般維護她,他視線轉向一旁,視若無睹。
傅音音繼續繼續將求救的視線看向其他哥哥,傅時役她早就不抱希望,她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傅時期和傅時鄔身上。
杏眸含淚,楚楚可憐的模樣勾起在場大多數男人的同情心。
但他們都尚有理智,知道這時候為傅音音出頭就是和傅時衿作對。
傅時衿如今被晏庭栩護著,誰有那個膽子敢得罪她。
因此幾人也只敢在心裡同情,面上倒不至於有什麼動作。
傅時期就更不可能對她心軟,他剛被傅音音推出來頂鍋,心底還有怨恨。
傅時鄔早在前些天就被推翻過認知,見狀,也轉過臉,眸子陰寒,同樣的視若無睹。
顧悅心疼女兒,自然想管,剛想開口,卻被傅逸眼神制止。
這件事籠統來說並不算嚴重,事後他們花些錢就能將傅音音保釋出來,但眼下卻不能在宴會上繼續鬧了。
她嚥下想說的話,十分悲痛的用眼神目送她。
傅音音面如死灰,臨走前,眼神淬毒,似乎將宴會上對她不聞不問的人都刀鑿斧刻在腦中。
宴會就此結束,傅家夫人的生日宴也成了京都上流眾人的閒時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