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烈這一個月都沒怎麼和傅音音說話,在聽到類似示好的言論時,眉眼也柔和下來。
骨節分明的手接過薄薄的紙,沉穩眸光在上面掃了一眼。
看到傅時衿的名字時,指尖微頓。
傅音音察覺他的反應,面不改色向他解釋,“這是媽的意思,說是要正式介紹妹妹的身份,從此以後,妹妹就是正兒八經的傅家小姐了。”
傅時烈略一遲疑,眉目肅然,“媽對傅時衿一直有意見,怎麼可能同意這件事,音音,你又在胡鬧!”
語氣也拿出平時刻有的嚴厲。
傅音音被說一通,眸底閃過無措,“你不信我就算了!愛信不信,自己問媽媽去!”
轉身時,眼尾自然落下一滴滾燙的淚。
她被傅時烈抓住手腕,低沉的聲線迴響在身後,語氣無奈,“音音,這是媽的生日宴,不是你能搗亂的地方。”
顯然,大事件上,傅時烈不可能縱容她。
傅音音強忍著滔天氣性,她逐漸緩和聲音開口,“大哥,真的是媽的意思,不信你去問她。”
見傅時烈仍有疑惑,她無奈攤開雙手,“至於原因,我可不知道媽為何突然對妹妹態度發生變化。”
傅時烈靜默一瞬,他指尖捏了捏眉心,“我待會親自去問,如果讓我知道你撒謊,音音,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傅音音愣怔在原地,直到傅時烈走遠,身邊有侍者叫她,她才回過神。
牙關緊咬軟肉不放,嘴角扯出一絲弧度,“忍耐有限度又如何,我比你小,你就該讓著我。”
傅音音覺得,都是一家人,為什麼非要計較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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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人都已到齊,幾個哥哥也端著酒杯和來賓交流。
傅時衿下樓是在半個小時後。
下樓時,皓腕抬起,玉指輕輕撫上覆古木扶手,美眸流轉,似攏了半世煙雨。
復古紅色的裙襬飄逸,塗著幹玫瑰色的唇畔微勾,氣場美豔絕倫,驚豔眾人。
正廳內,忍不住議論紛紛。
“這真千金打扮起來還挺像那回事,上次宴會上,一身便服不知禮數的樣子,我到現在還記得。”
“那都多久以前的事,現在人家可是高考狀元,幾個大學爭著搶著要收的人。”
“所以啊,今時不同往日,之前還是沒存在感的影子,今天搖身一變,竟然當上主人了。”
話中的諷刺不加遮掩,男人不假思索的出口,眉間盡是不屑一顧。
傅時衿聞聲,斜睨過去,嗤笑一聲。
她當是誰,原來是汪慶廣那個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