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百分之三十!
“這……多了點吧。”
擠出一抹笑容,白天慶那張老臉上泛起一絲微紅,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實在為難,他喃喃的說著,“看在白初的份兒上,我們……減一些?”
白初咂舌,她?
“我沒份兒。”瞧著白天慶把她給推了出來,白初立馬擺了擺手,隨後嘲諷道,“我早就已經是被白家除名的人了,不是嗎,舅舅。”
最後幾個字,她咬的格外重,生怕厲津不明白一般。
“這孩子,說什麼呢。”
眼看老臉開始掛不住,白天慶嗔怪的道,“從小,我們對你和暖兒,都是一樣的。”他說的煞有其事,白初冷笑,禁不住丟了個白眼過去。
說謊天打雷劈,這老狐狸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蹟。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念頭來,不動聲色的笑了笑,白初的目光微微掃視過在場所有人,特別是白暖兒,盯著厲津那副餓狼撲食的面孔,真是可笑。
既然如此……
“老公。”拿起手邊的溼巾擦了擦手心,白初換上一副人畜無害的面孔,手腕微微翻轉,下一秒已經挽住了厲津的胳膊,隨後撒嬌道,“不如,給舅舅個面子?”
她……這是玩的哪一套?
厲津眉心一橫,嘴角有些不自然的抽動著。
“再不濟,也給表妹個面子不是?”
方才白天慶把她推出來的那一幕她可是記得清楚,作為一個有仇必報的人,她怎麼可能讓白暖兒過的那麼舒服,“表妹跟我一同長大的。”
一邊說著,她還晃動著厲津的胳膊,眨了眨眼。
“夫人可真讓我為難。”
淡淡的開口,厲津面無表情,這女人……戲可真多,而且說來就來,簡直讓他都難以招架,“說到底我們也是個生意人家,是不是?”
這一唱雙簧,把眾人都看傻了眼。
“我們家,缺這點嗎?”
無辜的大眼睛在厲津身上來回流轉著,白初瞄了一眼白暖兒。
好傢伙。
厲津這時候才明白她這場戲的焦點,敢情是為了能有炫耀的資本,他今天這一來……可是給白初撐起了底氣,能在白家人面前耀武揚威的底氣。
“不缺,只是準備給夫人的零花錢罷了。”
既然是合作關係,他就必須能接住梗,白暖兒的臉上從紅到白,復又回到漲紅的模樣,簡直讓白初爽到起飛!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我哪裡要什麼零花錢,有老公陪著我,就足夠了。”
“恬不知恥”的靠在了厲津的身上,白初完全不顧及旁人的目光,反倒是臉上笑意越發加深了不少,厲津微微皺眉,只得配合。
眼看著這事兒還有談判的餘地,白天慶暗自慶幸白初這死丫頭,還有點用處。
“聽夫人的吧。”
無奈,厲津開口,白天慶心中一喜。
“舅舅,我可是盡力了。”坐直身子,白初薄唇輕啟,“這孃家人的事情,我也是放在心上的。”一邊說著,她歪頭,“就給舅舅打個八折吧。”
八……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