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陸城是造了什麼孽……當時能把他從青松山帶出來。
“一點小傷而已,不用小題大做。”
看著她的模樣,蔡永康擺了擺手。“想當初我玩賽車的時候,比這傷的都重,手術動了好幾次,得有將近小半年沒下床,把我給悶的啊。”
一邊說著,他還咂巴著嘴,似乎回憶著那不堪的場面。
“活該……摔的輕了。”嘟囔了一句,白初小心翼翼的掀開他腿上的紗布,血跡早就把紗布浸的殷紅,傷口周圍紅腫,有發炎的跡象。
“你輕點,疼……”倒吸了口涼氣,蔡永康把手中的一把瓜子扔在了桌子上。
“你自己鬧的,看看。”
把紗布在他面前晃了晃,白初搖頭,隨後露出一抹壞笑,“兄弟,我看你……這次一時半會兒又出不去了,傷口發炎不容易好,你就老老實實的待著吧。”
讓他大下午的折騰自己,活該!
“無所謂,就當休息了。”
聳了聳肩,蔡永康看向她,“再說,有美女醫生相伴,倒也不是件壞事。”他剛一開口,白初恨不得能把紗布直接塞進他嘴裡,卻只得忍下來。
醫者仁心……醫者仁心。
消毒藥水在觸碰到傷口的那一刻瞬間瀰漫出一股泡沫,蔡永康咧著嘴,眉頭緊皺,白初能明顯的看到他額頭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細汗。
“是有些疼,你忍一下。”
嘆了口氣,她放輕了手中的力道。
“你,已經結婚了?”然而,蔡永康的注意力迅速被她無名指上的戒指分散,白初一愣,淡淡的應著,目光卻不離開傷口,“訂婚,還沒結婚。”
“嗯……可惜了。”
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他搖頭。
“什麼意思?”
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白初不解。
然而話音剛落,病房門就被推開,蔡振皮鞋清脆的聲音傳了進來,“爸……你怎麼才來。”不悅的看著他,蔡永康皺眉,“我都等了你好長時間。”
他此話一出,蔡振愣在原地。
這……玩的是哪一套?
就這個小兔崽子,他一年不回來怕是都接不到這大少爺一個主動打來的電話,這現在……難不成是受傷了之後才能感受到父親的重要性?
“工作忙不開。”蔡振靠近兩步道。
隨後在看見白初後立馬換上了笑容,“白醫生,今天又麻煩你了。”這父子倆人,在白初看來簡直就是一對諧星,不去說相聲還真是可惜了。
“應該的,我的工作。”
實際上內心已經咬牙切齒,但白初面上依舊笑意盈盈。
“他的傷口有些發炎了,要注意一些。”
把紗布扔進了醫療垃圾桶內,她道,“以後早上要儘快換藥,護士來的時候別耽誤。”她說的刻意,自然也是說給蔡永康聽的。
畢竟,誰想天天都可能被人從美夢中拽起來。
還真當她普救世人來了?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連連的應著她的話,蔡振一挑眉,“不過,如果白醫生每天能親自來換藥的話,我想我們會更放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