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挑眉,季風嫻卻也不惱,而是揚起一個略顯嘲諷的笑容。
“商量?”重複了一遍她的話,白暖兒像是聽到笑話一般猛的笑出聲來,隨後點了點頭,“好,我倒是想知道你要怎麼跟我商量。”
她此時,似乎已經佔據了足夠的主動權。
“厲津是去法國出差帶著白初的,那麼……她總有落單的時候。”眯起眼睛盤算著,季風嫻翹起二郎腿,“厲津不可能在談公事的時候也把她留在身邊吧?”
“你的意思是,再來一場車禍?”
一挑眉,白暖兒輕敲著桌子。
“行不通,車禍在法國必定是失敗的。”搖了搖頭,季風嫻給出的回答很是肯定,“我想的是,我們可以借刀殺人,滴水不漏。”
一邊說著,她皺了皺眉頭深吸了口氣。
“那是在法國,不是在國內。”
沒好氣兒的開口,白暖兒眯著眼睛,“你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厲津既然出門,必定是帶了保鏢去的,要是貿然動手的話,只會暴露自己!
“山高皇帝遠,誰會懷疑到我們身上?”
接上她的話,季風嫻撇嘴,“除非是你做賊心虛暴露了自己。”
“你……”被她噎的一個語塞,白暖兒憤憤的低下頭,“所以你想怎麼做?”若是太猖狂的話,她有些膽顫,畢竟父親那邊還沒做出任何動靜來。
有些事情,她還是需要打聽清楚。
“買通那邊的人。”一眨眼,季風嫻冷笑一聲,“只有安插一個能為我們所用的人,才能安心的動手。”說道這兒,她看了一眼白暖兒。
“不可能,我們根本不瞭解對方企業。”
瞬間否定了她的計劃,白暖兒搖頭。
“所以,就要靠你了。”
目光逐漸變的犀利起來,季風嫻就這麼盯著她。“靠我?”指了指自己,白暖兒冷笑一聲,“我能做什麼?幫你打聽情報嗎?還是身先士卒?”
“別說的這麼難聽。”
撥弄著手中的指甲,季風嫻道,“我們是一條船上的。”
“需要情報的時候確實是一條船上的。”
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她,白暖兒冷了臉,“總之我不可能做任何超出我能力範圍內的事情,你也勉強不到我,我隨時可以跟你老死不相往來。”
依仗著白家的聲勢,她確實不懼季風嫻。
“彆著急否定我。”
抬眸,季風嫻勾起一抹笑,隨後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巧的硬碟放在了桌子上,“拿回去好好聽聽,聽完了再做決定是不是要跟我老死不相往來。”
瞧著白暖兒的模樣,今天大抵是商量不出來什麼了。
“我隨時,等你的電話。”
起身,季風嫻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後以勝利者的模樣揚長而去,咬緊牙關,白暖兒生生的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街邊,猛的一把抓起了硬碟。
這裡面……究竟是什麼?
居然能讓這個女人這般有自信,思來想去沒能給出答案,白暖兒捶了捶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