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換了藥的緣故，這一夜……蔡永康睡的格外沉。

而白初則是整理檔案到凌晨。

還加做了一臺急診手術。

“我簡直，就是活脫脫的勞動模範啊。”打著哈欠從桌子上艱難的爬了起來，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隨後轉身看了一眼時間，“可以準備下班了。”

一邊說著，她站起身拉開窗簾。

“白醫生……”

就在光線照進來的那一刻，沙發上的小護士不悅的喊了一聲。

“幹什麼？快點起來準備換班。”

催促了一句，白初眯著眼睛，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兒格外明顯，“不行了，老了……不能跟你們小年輕的比了，一個大夜班已經精疲力盡。”

天知道，她現在全身的骨頭都像是散了架一樣。

“你還說呢……”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小護士抱怨著。

“晚上好不容易沒病人能睡一會兒，你居然還會打呼嚕，吵的我一直都沒睡著。”把身上蓋著的毯子疊好放回櫃子裡，她再轉身的時候，白初已經沒了人影。

“這白醫生，下班最積極。”

撇著嘴，她拍了拍額頭後跟了出去。

交接班的時候，白初發現了從樓梯中匆忙跑了上來的陸城，那氣喘吁吁的模樣惹得她止不住的笑，“我剛說自己老了，現在才發現……還有你墊背。”

一邊說著，她毫不客氣的笑出了聲。

“少笑話我了。”

擺了擺手，陸城脫下外套，“那頓酒喝的我到現在還迷迷糊糊的。”

說起來……他也是幾年都不碰酒精的人了，若不是因為對方是厲津……若不是為了厲玥玥，他是絕對不可能破了這個戒的。

“那你今天能撐的住嗎？”

看了他一眼，白初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搖了搖頭，陸城灌下一瓶礦泉水，這才深吸了口氣，“上午還有幾臺手術，我看今天又要忙的腳不離地了。”一邊說著，他嘆息一聲，疲憊溢於言表。

“那就辛苦你了。”

頓了頓，白初頷首，“蔡永康，多盯著點。”

她還是免不得要多交代幾句，“傷口發炎還沒好，我已經換藥了，你記得別弄錯。”說話的同時，她把病歷本放到了陸城面前，“我記錄過了。”

連頭都沒抬，陸城道，“知道了。”

知道他作為科主任，要忙的事情必定要比自己多，白初沒有再囉嗦什麼，而是寒暄了幾句之後快速離開了辦公室，還不忘輕手輕腳的關上門。

醫院大門外，陽光格外刺眼。

正著手準備打車，口袋中的手機振動了幾下。

皺了皺眉頭，白初垂眸看了一眼。

“表姐，晚上五點半，銀杏花園餐廳見。”是白暖兒的簡訊，不過寥寥幾句話，卻已經讓她心生反感，悶哼一聲，白初把手機收回口袋。

隨手攔了輛計程車後，快速鑽了進去。

白家打什麼算盤她不清楚，但這一次……她不能單獨行動了。

拖著疲憊的身軀推開別墅大門的時候，白初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