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囈語般說出一個字，卻是使得蘇葉怒火中燒。

“無趣！”

蘇葉扔下兩個字，鬆開了蕭玉。

蕭玉踉踉蹌蹌後退兩步，低著頭，緘默不語。

“是不是隻有想到我會把你買了的時候，你才會有一絲絲痛苦或反抗？！”

蘇葉突然抓住蕭玉的手腕，略帶粗暴地將她往街上拽。

那一刻，蘇葉的聲音幾近沙啞。

“既然是這樣，我還真不如賣了你！”

聽到這句話，蕭玉徹底慌了。

她開始死命掙扎，一聲聲歇斯底里的哭喊。

“不……不要！”

“對不起，我……我錯了……”

“嗚……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的。不……不要把我送到那種地方，求……求求你！我……我會死的！”

“我笑，我現在就笑……”

就在此刻！

“啪——！”

蘇葉突然滯住腳步，一記響亮的巴掌落在了蕭玉臉上。

蘇葉撒開手，一把拽住蕭玉蕭玉的領口將她拖到面前來。

兩人四目相對，蕭玉清晰地看見蘇葉眼瞳中一縷縷猩紅的血絲。

蘇葉冷冷看著蕭玉，聲音沙啞到了極致。

“我從來不打女人，這是第一次，你知道……為什麼嗎？”

蕭玉被蘇葉兇惡的表情嚇傻了，一個勁地直打哆嗦，說不出一句話。

蘇葉一字一頓，訴出心中憋了許久的怒火。

“因為你是人！”

“你不是我的寵物，也不是我的商品，更不是我的奴隸！你是一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你為什麼非要把自己埋在塵埃裡？非要什麼事情都逆來順受？非要做我的寵物？”

蘇葉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眼前這個卑微的少女。

她明明該是桀驁冷漠的皇女，卻折了羽翼，斂了鋒芒，舍了尊嚴，即便心中千百個不願意，卻依舊留在自己身邊逆來順受。

蘇葉看著她，既覺得悲哀，又覺得可憐。

末世，已經把她扭曲得面目全非了。

“那我能怎麼辦？！”

蕭玉一聲歇斯底里的哭喊。

沒等蘇葉回應，她已蹲下身捂著頭，哭得梨花帶雨。

“嗨！蘇老弟……又讓你久等了，真不好意思！”

江瀾和李浩各自扛著一個巨大的包裹，姍姍來遲。

而他們眼中所見，卻是一旁斜著冷眼的蘇葉，還有蹲在地上泣不成聲的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