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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胎毛辮

“這個字有兩個讀音吧?”

“哪有兩個讀音,只有一個讀音,就唸津。”

玉虎仔細比較了比較,這才發覺兩字的區別:“原來我看這兩個字是一樣的,怎麼現在又不一樣了呢?”

“什麼時候這兩個字是一樣的?我看你的倆眼也不小啊,怎麼就連津和律也分不清呢?”

“不好意思,這兩個字乍一看差不多,一時間錯把李四當張三。”

“你還會不好意思?可也真是難為你了,你的國語水平已經達到'國際水準'了,你都衝出亞洲走向世界了,天下知道牛律大學者唯君一人爾,真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我真不知道該怎麼佩服你才好!”

玉虎聽出對方譏諷自己,忍不住辯駁道:“常言道: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誰也不是說話的把式,偶爾間張冠李戴也不值得大驚小怪,說差了咱們重來。”

“這不是失手不失手的問題,而是涉及到個人世界觀、人生觀的問題。你連小學課本里的漢字還認不全呢,就想著去上什麼英國的牛律大學?虧你也說的出口!還是想想明天的考試能不能及格吧!”

“你不是說:志當存高遠嗎?有理想總比沒理想強吧?”

“可你的理想太也遠大了,別人誰能上的了大學,我也不相信你能考的上大學,我寧肯相信太陽打西邊出來,也不信你上的了英國的牛津大學。”

“得嘞,我不跟你抬槓,管它牛津大學還是牛律大學,讓我去我還不去了,咱們國內的名牌大學也不少,何必把錢給他們呢,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就委屈一下,北京的清華大學如果願意錄取的話,我還可以勉強接受。”

趙生縱使涵養極深,終究是忍俊不禁:“大言不慚!你的臉皮是怎麼長的呢?我真就納了悶兒了,你還委屈一下勉強可以接受,說的你那臉還真不小呢!”

“要不然去上海的夏(復)旦大學湊合兩年也行。”

“我看你就不用那麼費事去上海夏旦大學了,你不如干脆去咱們村那誰的養雞場學下蛋得了!”

“什麼話嘛!我的理想是要去上海的夏旦大學進修,你讓我學下蛋幹什麼?簡直是亂彈琴!”

“越說你越逞強了,你的臉皮比城牆還厚,你還打算去進修?我呸!你還知不知羞啊?”

“我說叔啊,今兒個您怎麼老跟我過不去呢?我怎麼惹到您老人家了,怎麼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面對如此學生趙生真是哭笑不得,有子若此,如之奈何?

趙生無可奈何道:“不是為師與你為難,實在是你的國語水平太不一般了,放眼天下真可謂曠世奇才,無出其右,只是公子才識非凡,只怕當今世上,沒有人教的了你。據我看來你的夏旦夢只怕是實現不了。”

“我怎麼聽著那麼彆扭?不是下蛋夢,而是夏旦大學夢。”

“我真是服了你了,真不知道你那幾年是怎麼混過來的,也就是前幾年管的松,才讓你僥倖過關,要擱現在,你別說上夏旦大學了,就是在咱們村小學能不能畢業都是一個問號。現在給你一本三年級的語文書,書裡面的那些漢字你能認得全不?”

“小瞧人不是?我這麼跟你說吧,別說三年級的語文書,就算四年級的課本,我也看個差不離兒,除了不認識的,剩下的我全認識。”

“可不是除了不認識的全都認識嗎?擱誰也是這麼個理兒,問題是除了那些不認識的,還能剩下幾個是你認識的。”

“那些字我認是認得,只是有時候我看的馬虎,常常把它們和鄰家搞混,就比如夏天的夏,和複習的復,本來呢我和這兩個字也不認生,但是夏旦大學這個詞比較冷僻,日常生活中接觸的不多,因此猛眼一看,還真就分不出來。”

“這麼冷僻的詞你都知道,也真是難得哈,迄今為止,咱們村還沒有一個人考上過(復)夏旦大學,萬沒有想到賢侄竟有如此雄心壯志,當真是精神可嘉,令人佩服之至。”

玉虎引經據典毫不示弱:“古語說得好: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即便我真的上不了夏旦大學,難道我連想一想也不可以嗎?”

“你不要在這兒丟人了,到現在你連復旦大學和夏旦大學都整不明白,你還想著上大學?這話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掉大牙!趁早你還是省省吧!”

玉虎疑惑道:“上海那所著名的大學不是夏旦大學嗎?”

“不用讓我說了,你讓同學們說說究竟是什麼大學。”

經過別人指點,玉虎方知又是自己搞誤會了,不過這小子一向是倒驢不倒架,於是千方百計為自己開脫:“這一節不賴我啦,誰讓他們倆長的這麼象呢?你看它們高矮胖瘦都是一般頭腳,若不細加分辨還真就難分彼此。侄兒一時倉促,情急之下看走了眼,也算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趙生沒好氣道:“不怨自己臉兒麻,反怪鏡子質量差。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要找其它客觀理由,你到後面牆角站著去!”

玉虎狡辯道:“這件事確實不能怪我,這裡面其實還有一個典故,您先聽我把話說完,再來決定罰與不罰也不為遲。”

趙生:“我今天倒要聽聽你能編出什麼新鮮故事來,說的清楚還則罷了,如若說不出個子醜寅卯,我便問你個二罪歸一!”

“事情是這樣的:本來呢,復和夏是一對雙生兒,兩個人長的一模一樣,連它們爹媽也往往搞混。別人一時分辨不清自然也不為怪。。後來它們爹媽就為兩個孩子認了一個老伯,這個老伯幫它們父母想了一個腔兒:到了孩子週歲時,找人幫兩個孩子剃了個光頭,每個孩子頭上留著一個胎毛辮,為了加以區分,復字的胎毛辮留在前腦門的位置,夏字的胎毛辮留在脖子後面的位置。”

趙生忍不住感嘆道:“你小子還真是能瞎編,沒影的事兒,聽你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要不是我對你知根知底兒,差一點兒我都要被你忽悠了。”

玉虎如釋重負:“不管怎麼說吧,反正能解釋通就得。其實吧,能忽悠也是一種本事,沒有一定的功底,拿什麼去忽悠人對不對?”

趙生細細一想,覺得他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自己打算在辯駁中佔的上風,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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