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畫地圖那畫什麼?”
“除了畫地圖,你還會畫什麼?”
“還會畫夜壺、西瓜……。”
玉龍揪住他的耳朵往上拽:“你別發渾了,趕緊起來撒尿去!”
玉虎這才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揉著惺忪的兩眼不解地問:“人家睡的好好的,你把我扯起來幹什麼?三更半夜也不讓人睡個安穩覺!”
“你剛才又在做夢了吧?”
“沒有啊,你怎麼知道我在做夢?”
“還沒呢,如果我再晚叫你一會兒,只怕你又要在被子上畫夜壺了,只是你的‘水彩畫’用料特別,難登大雅之堂……。”
“你在說什麼呀,我都讓你搞糊塗了。”
“怎麼,你還沒睡醒啊?不用遮掩了,剛才你把什麼都說了。”
玉虎照自己嘴巴上一巴掌道:“你瞧我這張臭嘴,屁大一點事兒也存不住!”
“算啦,別和自己嘴巴過不去了,有道是:回天乏術、潑水難收,你再怎麼打嘴巴,反正說出去的話是收不回來的,以後多注意點兒就是了。”
玉虎深有感觸地說:“人呀,做什麼夢都好,哪怕是下油鍋也沒關係,可就是千萬不要做夢找廁所,這次還好,幸虧沒找到廁所,不然還不得拉在被子裡呀?畫圖不說,弄不好還要上彩了,你說懸不懸呀?但願今後再也別做這種鬼夢了!”
玉龍打趣道:“玉虎老弟真可以說是匠心獨運、妙筆生花呀!你的畫風那是獨僻新徑、別具一格。不出被窩繪出的圖畫,竟是江湖獨步、無出其右,實在是令人拍案叫絕!”
玉虎臉一紅,不好意思地說:“哥們兒,你就別再拿小弟開涮了好不好?此事一旦傳揚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今後我還怎麼有臉見人?”
玉龍覺得也是,於是便答應下來:“好吧,這件事我一定守口如瓶絕不外傳。”
玉虎自怨道:“我這個人一睡下就犯混,明知道畫的夜壺不能用,不知怎麼就想起畫尿壺了,幸虧你提醒及時,不然非要你抗洪救災不可!”
“別說你畫夜壺了,就算你畫個大尿桶它也不能用呀,那才叫畫餅充飢腹中空,望梅止渴口水流。”
“你說我這是怎麼一回事?一到晚上就愛做夢,有好幾晚上我都差一點兒尿炕。”
玉龍取笑道:“大概你這是想媳婦想的吧?”
一句話正說到玉虎的心坎上,玉虎直言不諱:“不瞞你說,自打我懂事開始,我就天天晚上想媳婦,一看到姑娘我心裡就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不知怎麼地我在女生面前渾身都發癢,真想讓姑娘打我幾下心裡才舒服,喂,你晚上想不想媳婦?”
“說不想那是假的,不過我們現在歲數還小,也不能每天老想這個呀。”
“你不想得行啊,就是小貓、小狗到時候也會想的,何況是我們?”
玉龍打斷他的話:“別說了,快點兒睡吧,再過幾個月就要畢業考試了,你也要把心思用到學習上來才是。”
玉虎撒了尿重又上chua
g對他說:“今後晚上睡覺記著叫我,免得大水衝了你的‘龍王廟’!”
玉虎有時做夢也找發洩物件,只圖了一時痛快,但事後弄得往往難以收拾。不過情非得已,這也很難受人意識支配,當然這也跟他整天胡思亂想有關。
幾年後,玉龍寫書時玉虎求他:“你寫別的情節我不反對,不過這一節你就別再寫了,否則只怕我連媳婦也找不到了。”
玉龍為了顧及他的面子便將此節省略下來,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轉眼間幾個月過去了,玉龍和玉虎前去參加高考,但不知結果如何?欲知後事,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