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紙包裡的屎到底是誰拉的?”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晚上還有個夢遊的習慣,至於究竟會不會把屎拉到紙包裡,我已經記不得了。”
趙妻連忙勸說丈夫:“行了,別吵吵了,趕緊回去收拾收拾睡覺吧。”
老趙找不到真憑實據一時也奈何玉虎不得:“我知道你小子油嘴滑舌、不肯輕易認罪,這一鍋子早晚我給你擱著哩,一旦讓我抓住你的把柄,我非活裂了你個兔崽子不可!”
老趙出去後,在院裡呆了一會兒,先讓妻子把屋裡收拾乾淨了這才進屋。
趙魁雖是個鄉野村夫,卻也十分愛乾淨,用香皂打了三遍,洗了再洗。方才上床睡覺。
次日,玉虎提心吊膽地熬了一天,他見父親不能把自己怎麼樣,於是膽子又大了起來,這小子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發嘎使壞他還喜歡賣弄一番,不然他就會覺得好象少了一塊似的,不拿出來顯擺顯擺,好似芒刺在背、如梗在喉,想起昨夜之事實在覺得好笑,於是忍不住小聲哼唱起來:“鬼子掏地雷呀,弄兩手粑粑呀,黃壓壓、臭哄哄,真是好笑啊……。”
趙魁幹了一天活兒又累又餓,抓起一個饅頭剛送到嘴邊,聽到兒子這麼一唱,立時聯想到昨夜弄了兩手臭屎的情景,一想起黃壓壓、臭哄哄的噁心場面,哪裡還能吃得下?於是拿在手中的饅頭改變方向,徑直向玉虎打來,口中罵道:“我讓你個JB操的好笑,讓你個X養的掏地雷!”
“怎麼啦?前天晚上演了地雷戰的電影,我覺得有意思,笑一笑還犯法啦?”
“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正吃著飯哩,你這麼一搗亂老子還怎麼吃得下?真是他孃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趙妻連忙打圓場:“你們都少說幾句吧,有什麼話等吃了飯再說。”
好好的一桌飯菜全讓這小子給攪了,原本產生的一點兒食慾,也因為玉虎的一番話,讓人噁心的直犯胃,老趙氣得把筷子一摔拂袖而去。
第三天早上,趙魁剛要吃飯,玉虎哼著小調就進來了,一開始不知道哼的是什麼,細聽之下仍是鬼子掏地雷那調。
趙魁火往上撞劈臉罵道:“滾TMD出去!”
“這又是怎麼啦?我做錯什麼了?你對我怎麼就橫豎看著不順眼?”
“你做了什麼,你心裡會不清楚?我看你是憋著哩,非要逼得老子幫你疏鬆疏鬆筋骨,你才安生是不是?”
玉虎好漢不吃眼前虧,一看這陣式,情知再糾纏下去不會有好果子吃,於是拿了碗筷躲了出去:“咱惹不起咱躲得起,反正我也不招人待見,我到門外去總行了吧?省得大家都挺鬧心。”
玉龍聽說這件事後埋怨玉虎做的有點過分,玉虎辯駁道:“不是你教給我這個方法的嗎?這叫將計就計、即興發揮。”
“我什麼時候教你這麼做了?”
“那天我問你對付俺爹有什麼辦法,你說可以假裝做夢,使他上當受騙。”
“我的意思是:讓你故意為他提供一些假情報,使他雙手撲空,真假難辨。”
“既然俺爹對我夢中所言寄予厚望,我又怎能忍心使其兩手空空呢?好歹也得讓他老人家撈摸一點。”
“不管怎麼說,總之我覺得你有些過火,我勸你今後還是收斂一點兒吧。”
經此鬧劇,趙魁體重下降了好幾斤,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以至於聽到別人說起地雷他就覺得噁心,本來他以前是喜歡喝雞蛋湯的,但自此之後,一見雞蛋湯就想發吐,原因是:看到蛋湯就會很自然地想起黃壓壓的臭屎來,所以,此後妻子再要做雞蛋湯他就會生髮出一股無名之火,不用說喝那個湯了,就連看都不能看。
事後玉虎大發感慨:“現在這些肥佬真是沒有眼光,花些冤枉錢買些個減肥藥、減肥茶什麼的,吃了還不一定怎麼管用,咱這兒不是有現成的‘靈丹妙藥’嗎?根本就不用吃,只要看一看、聞一聞,立竿見影、減肥明顯、療效奇特、百試百靈,而且用過之後,還可以上到地裡肥田養地進行二次利用。你看我做為減肥藥的形象大使怎麼樣?”
玉龍忍不住笑道:“就你這形象還大使吶?我看你是茅廁裡的大屎還差不多!要說你是大臭屎那真是名副其實、恰如其‘糞’、實至名歸、當之無愧啊!
“大哥你說話可真不中聽,你就不會順著我說?”
“我不順著你說你還這麼壞,我再順著你說,你還不得成了精啊?”
“這都是受你的點化,我才想到這一招兒,再說拉屎捉弄人也不是我的首創,我只不過是觸景生情、借花獻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