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駕，我可不可以用一用你的夜壺？”

父親忍不住打了兒子一巴掌罵道：“你小子活得不耐煩了？把老子攪的連睡覺都不安生！”

“不讓用就算了，何必動不動就打人？”

“這還是輕的呢，把我惹急了，有你好看！”玉虎也是摸著石頭過河、試著腳步走哩，看到情勢不利，便收斂一些。待到風頭一過，便又捲土重來。他採用的是游擊戰術：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敵打我跑、敵疲我擾。打贏了當老虎，打敗了當兔子。

這天父親去走廁所，他剛蹲到那兒，玉虎就在外面喊道：“報告！”

“什麼事？”

“你先出來再說。”

“你就說到底是什麼事吧？”

“和你一樣，請問您還要多長時間？”

老趙被兒子無休止的糾纏徹底激怒了，口裡狂叫：“你小子給我等著，待會兒我出去了，咱們再說！”

“我等不及了，先去別人家上廁所了。”玉虎也知道避實就虛的道理，看到沒有便宜可佔時，抬腿兒就走人。趙魁當時抓不到人卻也耐何兒子不得。

吃午飯時，玉虎又湊到父親身邊：“敢問爹爹，我現在放個屁可以嗎？”

趙魁聽了這話立時火冒三丈，一腳將他踹倒在地狠狠罵道：“放屁、放屁，你小子就他孃的知道放屁！再對我滿嘴噴糞，老子非往你嘴裡抹巴巴不可！”

“不讓我放，我不放還不行嗎？至於這樣嗎？”

趙魁餘怒未消：“今後你的事再也不要問我了，老子沒工夫和你費唾沫！”

玉虎一聽高興的一蹦三尺高：“你真的不管我了？用不用寫個字據？”

“寫什麼字據？”

“你剛才不是說：不管我了嗎？空口無憑、立字為證。說話為空，落筆為中。要不然空口說空話，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想怎麼說就怎麼說，那怎麼行呢？”玉虎邊說邊把紙筆遞了過來。

父親一把從他手中奪過，三兩下將紙條扯爛，破口大罵：“去你M的X吧！你小子活膩了是不是？”

“爹，您老人家消消氣，有話好商量嘛，何必上火呢？”

“守著你個JB操的我能不上火嗎？你看你把老子氣得，滿嘴都是燎泡，照此下去你爹還不得給氣死！今後你什麼事也不要問我了，老子也懶得再管你那些逼事兒！”

玉虎見目的已經達到，也便不再糾纏。

不久，父親為了一件事又要管他時，玉虎就搬出這件事來對付他：“你不是說不管我了嗎？怎麼現在又要對我強加干涉？”

但趙魁並不因為自己曾經說過那些話就對兒子放任不管。玉虎也並不能因此而擺脫父親的約束：“只要你在這個家裡一天，我就要管你一天，誰讓我是你爹呢！你爺爺那時對我管得更嚴。”

“怎麼？我的事你還沒管夠嗎？是不是連我放屁你也要管？”

父親惱羞成怒地罵道：“閉上你的狗嘴！再來氣我，當心你的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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