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瞎說呢?我這不就是一個現成的如意郎君嗎?只要你不排斥我,咱倆不就粘到一塊兒了嗎?”
姑娘白他一句:“油嘴滑舌!”
“長著嘴就是讓說話的,不說、不笑不熱鬧。正經話能有幾句?整天老那麼繃著臉給誰看呀?”
“我願意!你不愛看,可以躲遠一點兒!”姑娘賭氣道。
“事到如今,你也別再遮遮掩掩的了,咱們開啟窗戶說亮話吧:你先把圍巾拿下來,你說的話我聽不清。”
“就這麼說吧,我怕冷。”
“這屋裡也不冷啊,現在也該是你露臉的時候了,你又何必欲抱琵琶半遮面呢?不要害羞嘛,我幫你把圍巾解下來。”
姑娘正色道:“你少說廢話!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的!”
“你找我便宜!我把自己毫無保留的奉獻在你面前,而你卻總是藏頭露尾、把自己包成跟粽子似的,始終不肯露面,這也太不公平了!”
姑娘聽了這話反而將面孔捂的更嚴。
玉虎看不到對方面容,隨大聲抱怨起來:“請問:你讓我過來是幹什麼來了?你光能看我,就不能讓我看你啦?見面、見面就得讓見,就得讓看,我這麼大老遠跑來,就是為了來看你的圍巾啷?你怎麼這麼不給面子?”
“誰看你了?你不能找一塊兒棉布,也把自己蒙上嗎?”
“有你這麼見面的嗎?談了半天都不知道你長什麼樣。”
“我們可以先這麼談談,如果談的來,我認為必要的時候,自然會與你相見,如果談不攏,也就沒有相見的必要。”
“你臉上是不是長了什麼東西見不得人?怕人看你也不能把臉藏到褲襠裡呀!”
姑娘氣得狠狠瞪他一眼,這一瞪不要緊,發現對方正是剛才在路上和自己吵架的小子。
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這就應了那句話了:不是冤家不碰頭。姑娘一開始只是害羞,對玉虎並沒有留意,如今一見是他,火氣就不打一處來,用力把圍巾一甩,氣呼呼罵道:“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姑奶奶我是誰?”
玉虎一看吃驚不小:“天啊!怎麼是你?看來我們還真的是挺有緣的。”
“誰和你有緣?你小子剛才在路上欺負我們姐弟,想不到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又讓我在這兒碰到你。”
“這不是正好印證了我的話嗎?這說明我有先見之明,只是我對你弟弟說話不該過於直接,理應娓婉一些才好。”
姑娘一指門口,衝玉虎吼道:“趕緊給我滾出去!我早覺得你小子不是個正經東西!”
“別價!有道是:不知者無罪。當官兒還不打送禮的呢。我這麼大老遠跑來看你,你也總得讓我坐一會兒嘛。”
“屎克郎搬家——你他M趕緊滾蛋!我不想再看到你!”
“你瞧這話兒是怎麼說的?我向你認錯還不行嗎?”
“少跟我廢話!讓你滾,你就滾,別等著自討沒趣!”
玉虎情知這次相親沒有希望了,索性不管不顧道:“你這姑娘也太小心眼兒了,我不就是在路上和你吵了兩句嗎?何必發這麼大火氣?你一出嫁,你弟早晚還不是小舅子嗎?俗話說得好:愛情不在友情在嘛。咱倆成不成也不用傷了和氣。”
姑娘氣極地罵:“你混蛋!你滾、你滾吶!”姑娘邊罵邊抓起枕頭向他打來。
玉虎難以招架,只得狼狽而逃。
吳芳和乾姐聽見動靜,急忙出來詢問情由,玉虎垂頭喪氣地:“別提了我和她脾氣不對,咱回去吧。”
乾姐不解:“究竟是怎麼不對呢?剛談了這麼一會兒,就知道脾氣不對啦?”
“你還是問她吧。”
乾姐又去問姑娘,不料屋門已被插上。乾姐隔門問道:“小妹,你把門開啟,我有話對你說。”
“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吧,我現在心情不好,你讓我一個人安靜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