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兒愚鈍,還望嬸嬸給我一個明白。”
這時,趙魁拿了錢由屋裡出來,交給了養種豬的人。隨後過來尋問事情經過。
當著趙魁的面,吳英不便明說,只是含蓄地道:“你總也是不好的過,所謂:鹽打哪兒哪兒鹹,醋打哪兒哪兒酸。無風不起浪。你要不胡說說的話,我會憑白無故地打你?我怎麼不打別人?”
趙魁厲聲逼問兒子:“你怎麼得罪你嬸子了,怎麼老是讓別人來家裡告狀?”
玉虎揣著明白裝糊塗:“誰知道俺嬸子是怎麼了,我還納悶兒呢,今天我想陪大臭玩一會兒,不料俺嬸子衝過來,不問青紅皂白、二話不說就拿掃帚拍我,也不知俺嬸子吃了槍藥了,還是怎麼的。”
大臭畢竟年幼,少不更事、童言無忌,不知不覺中也就道出事情原委:“俺玉虎哥問我:俺爹趕俺媽,是往前面那個‘屁股眼兒’裡尿了一po,還是往後面那個屁股眼裡尿了一po?”
吳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不等兒子說完,照著兒子背上捶打了幾拳罵道:“你這個傻操的,回到家裡我再跟你算帳!趕緊滾回去!”說完連拉帶拽地把大臭拖了出去。
趙魁聽了大臭的一番話,直覺得好笑,強忍笑意衝兒子大罵:“你個操你孃的,兩天不捱打就不是你了!沒事盡給老子惹麻煩,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欠該修理!”
玉虎早有防備,三十六計走為上,見勢不妙轉身就跑。
趙魁衝著他的背影罵道:“有本事你別他孃的回來了,指不定哪一天我得好好地拾掇你一回!”
吳英想起剛才的事很是氣憤:本來平日裡一個人帶著兩個兒子極是不易,於是,就讓婆婆幫自己帶著二臭,大臭跟著自己。阿三經常出外打工難得一聚,好不容易瀟灑一回,動作難免大了一點,有時候也會驚動了孩子,她們以為孩子還小,什麼也不懂,於是也沒太在意。以前,大臭也說過趕豬的事,當時她還覺得挺好笑,可恨的是玉虎竟然利用兒子的無知打探自己的隱私,也怪自己太不小心了,有幾次房事居然被孩子看見,以至於給人可乘之機。看來今後做事再不可肆無忌憚、旁若無人了,孩子雖小,畢竟開始懂事了,夫妻間的事一旦被孩子看見究竟不是什麼好事。
一次,吳月到吳英家串門,無意中看到床上的被窩不經意地問道:“這麼小的被窩,能盛得下你們孃兒倆嗎?”
大臭搶先回答:“盛得下,自從俺爹回家之後,俺們三個人都能盛下!”
吳英臉上極不自然,羞怒地喝斥兒子:“去他孃的一邊兒哩吧!你不要胡說說了,大人說話,你小孩子插什麼嘴?”
大臭據理力爭:“我沒有胡說說,前幾天,我們三個確實在一個被窩裡嘛,我說的是事實。”
吳英拽過兒子便打:“誰問你了?我讓你多嘴,讓你再胡說八道!”
大臭理直氣壯:“老師說過:要實事求是的,撒謊不是好孩子。”
大臭跟二臭在家裡太淘氣了,因此早早地被送去幼兒園。
吳月見吳英打孩子,急忙把她拉住:“算了,你不要跟孩子過不去了,孩子不說瞎話,誰讓你們行事不慎,當著孩子的面也不知避諱來著?”
吳英埋怨道:“這孩子,這麼大了,一點兒事也不懂,整個一副豬腦子,還不如俺二臭哩,我一點兒也不喜(歡)他!”
吳月忙勸:“孩子若是真正什麼都不懂,那倒好了,問題是:孩子已經開始懂事了,你還當他什麼都不懂,做事還那麼不管不顧,難免會影響孩子,你們若是謹慎一些,哪裡還有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