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賊,你往哪裡跑!”
一聲怒吼聲在大廳之中響起,震得大廳的房頂都是簌簌發抖,整個天狼山都是微微晃動。
只見高臺之上的老狼王不知何時已經是騰的站起身,一雙眼睛之中像是有著怒火噴射而出,死死盯著正一點一點後退的葉凡:“兩百年前,你這隻小賊偷了我辛辛苦苦培養幾百年的藥王,我遍尋你不得,你現在竟然還敢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我的壽宴之上?”
“兩百年前,我人王殿的半頁神靈古經,就是被你搶走的吧?”
人王殿的使者也是已經起身,雖然仍舊保持著氣度,只是那眼神之中不加掩飾的怒火,任誰都能夠看得出來。
“兩百年前,我冥嶺的半頁神靈古經不翼而飛,現在看來,想必也是你搶走的了。”
又有一人站起身來,此人乃是出自於冥嶺的上古道觀,同樣是一方大勢力,比起人王殿來也絲毫不遜色。
“我廣寒宮向來與世無爭,兩百年前我教聖女祭煉許久的法寶卻於一場爭鬥之中被人奪走,這想必也是出自你的手筆吧?”
一名氣質清冷的女子出聲,聲音清脆猶如大珠小珠落玉盤,面上圍著一層薄薄的面紗,雖然看不清楚面容,但僅僅是憑藉身材和聲音,也能夠判斷出這定然是一個美貌無雙的女子。
這名女子出自廣寒宮,勢力同樣強大無比,可與人王殿並列,只不過這一派不喜爭鬥,向來與世無爭。
但此時竟然也出聲討伐,可見當年“葉凡”確是得罪了近乎整個天下。
一名名修士接連出聲討伐,都是出自各個不同勢力,讓那名跌倒在地上的修士心神恍惚,只覺得方才那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一樣。
他竟然和兩百年前那個煞星坐了一桌,而且還把酒言歡,相談許久,更是將他本人的事蹟講給他聽!
葉凡的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諸位諸位,冷靜,冷靜,一切都是誤會。
我只不過是和兩百年前那人是同名同姓,你們會相信嗎?”
“還在狡辯,小輩,拿命來!”
老狼王一聲咆哮,已經是率先出手了。
身為地主的老狼王最先忍耐不住,一聲大吼,率先出手。
兩百年前,他壽元將盡,本想靠著辛辛苦苦栽培幾百年的一株藥王,用以延年益壽,萬萬沒想到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竟然是被這個卑鄙無恥之徒給偷走了去。
氣的當年的老狼王要差點暴斃當場,拼著自己不多的壽元也要天涯海角地追殺這人,只可惜後來這人無緣無故突兀消失,再也捕捉不到絲毫蹤跡。
老狼王就算是再怎麼憤怒,也只能夠悻悻作罷,後來僥倖又有所突破,再度延壽幾百載,這才不至於因為少了一株藥王而老死。
可以說,兩百年前,就是因為“葉凡”,老狼王幾乎就是在生死線上走了一個來回,僥倖才活了下來。
如今這個無恥小賊,竟然還敢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他的壽宴上,沒皮沒臉地來蹭飯,甚至還大搖大擺地報出自己的名號?
你知不知道因為兩百年前你偷走了老子的藥王,差點就導致老子今天辦的不是壽宴而是喪宴了?
新仇舊恨湧上心頭,老狼王越想越氣,臉上血氣上湧,已經是氣的滿臉通紅,一隻大手探出,如同山嶺一般蔓延出去,隆隆穿過天際,要將葉凡生生壓死在當場。
“臥槽,這麼大仇?”
葉凡看著老狼王一瞬間被氣的通紅的臉,也是錯愕。
老狼王如今已經是兩千八百歲的高齡,能夠讓這樣一個老修士都被氣的臉色漲紅,可想而知當年那個與自己同名同姓的“前輩”坐下了何等禍端。
葉凡腳踏行字秘,身形化作流光,躲過那彷彿山嶺一般壓塌下來的大手,看著那一道道充滿仇恨的目光,頭皮有些發麻。
踏馬的,當年那個與他同名同姓的王八蛋,竟然得罪了這麼多人。
這個黑鍋要是被他給背了下來,那他估計也不用離開紫薇古星了,恐怕這裡就是他的最後一站了。
“諸位諸位,聽我解釋一下。”
葉凡臉上擠出笑容,想要和眼前的眾人解釋:“事實上,我根本不是兩百年前那個人,那人只不過與我同名同姓罷了……”
“小輩還敢狡辯,兩百年前你就是靠著這種獨門遁法,在無數人的圍剿之中逃出生天,如今兩百年後再現,仍舊肆無忌憚地動用這門遁法,真當我老眼昏花認不出來嗎?!”
老狼王根本不聽葉凡的話,一雙眼睛通紅,顯然已經是氣憤到了極點。
兩百年前,這人就是靠著這種詭異至極的遁法,潛入天狼山,偷走了自己辛辛苦苦栽培幾百年的藥王。
那人遁法無雙,整個人彷彿流星一樣,什麼陣法都攔不住他,他只能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藥王被那人風輕雲淡地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