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慨。

沒有去驚動女帝，在遙遙看了一眼後，葉凡便離去。

接下來，他去了靈虛洞天。

這是九龍拉棺將他們一行人送到北斗後的第一站。

他走了進去，看見了在吞服了九妙不死藥後，回到少年時的自己，此刻卻是在聽到自己的聖體變成廢體後，正黑著一張臉。

在心中暗罵著：李叔不靠譜。

而靈虛洞天的長老們，紅著臉喘著氣與其他洞天福地的人爭吵，想要多留下一些人。

葉凡看著曾經的自己，笑了笑：李叔，你看人真準。

而後，他離開了這裡，去見了吳清風。

是這位老人，真正引領他走上了道途，而等他修行有成歸來時，卻只能看到一座孤墳。

如今，終於可以彌補一下遺憾。

隨後他又去見了許多人，如他的好大哥老瘋子，與他共同飲酒，又去了秦瑤的墓前，與她話過往。

他走過，見過。

最終，他來到了拙峰。

“原來真的是你嗎？”

他駐足在拙峰之下，並沒有登上去，遙望著那道盤坐在九重宮闕上的那道身影。

以天帝的目力，如今自然可以清晰地看出那只是一具道身。

他沒有去問，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李叔，你真的沒有騙我啊！”

葉凡搖頭失笑。

曾經，那人頗為自得言自己是人族大帝，那時他不信。

畢竟哪位大帝會吃飽了沒事幹，去泰山當保安？

得，現在看來還真有。

繼而又是一步踏出，葉凡走入星空，在一顆顆星辰間漫步，見到這浩瀚大世下一位位天驕崛起，譜寫一曲悲壯仙歌。

恍惚間，似有所感，他來到了一顆灰黃色的星球上空。

熒惑古星。

在九龍拉棺啟航駛向北斗時，曾在這裡駐留過，那時的他，還在這裡眺望向地球，見到了那一個李字。

“記得這裡有一座帝陣，到後來黑皇還念念不忘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