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的臉色不好看起來,難道孫巧巧真的要詛咒自己的弟弟妹妹?
孫巧巧一把抓起衣服,搶回包裹,冷冷的說道:「這是祈福的經文,我敢拿給村長看,你敢不敢跟我去?我要告你造謠生事。」
「切,村長又不是縣老爺,才不會管你的閒事。」張婉根本不怕。
聽見點名的水東流拿著菸袋走出來,問:「出什麼事了?」
孫巧巧指著張婉說道:「她汙衊我用文字詛咒蘇勤的兒女,村長,你看看這些字是詛咒嗎?」
村長看了一下小衣服,搖頭道:「這是經文,咱們水家人一直都會把這些繡在小衣服保佑孩子。」
張婉翻著白眼兒說道:「無事獻殷勤,非女幹即盜。」說完又提高聲音,「蘇勤吶,你小心有人惦記你男人呢!」
水大強臉色一黑,他這人平時不愛說話,不代表他好欺負,上前兩步直接一巴掌把張婉打趴下。
張婉捂著臉,吐出一口血沫子,「呸,孫巧巧以前爬水哲然的床,大夥都知道的事兒,你不教訓她,你打我做什麼?」
水大強指著張婉的鼻子罵,「我媳婦哪哪兒都好,你敢詆譭她我就打你,而且以後見一次打一次。」
張婉委屈的看向水東流,「爺爺,他打人。」
水東流氣的翹了翹鬍子,「閉嘴,你這個攪家精,要不是老大還需要你照顧,我都做主休了你。」
張婉立即閉嘴,她還是怕休妻,但是她不怕和離,似乎這麼鬧就是想和離。
水靈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大伯母,你是想和離吧,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離唄,大伯以後我來照顧。」
都照顧一個三伯了,還怕再多一個嗎?
水東流看見張婉眼中的喜色,他也懂了,與其多個攪家精還不如打發了算了。
但是……和離需要退還嫁妝,現在哪有什麼嫁妝給她啊?
足不出戶的水哲天爬了出來,怒吼道:「離,這就和離。」
水靈動了動鼻子,嗅到了很大的尿騷味兒,她這是根本不管大伯,就差沒把他餓死了。
張婉一骨碌爬起來,理直氣壯的說道:「趕緊寫和離書,把我的嫁妝都給我。」
水東流冷笑,「他就那點地,收成多少你也清楚,哪有什麼嫁妝給你?」
張婉冷笑,「我知道你肯定藏了銀子,我當初帶來的嫁妝可是值三千兩銀子,你們給我寫個欠條也成。」
水靈吸了一口冷氣,三千兩銀子,現在這個情況三兩都拿不出來呢。
水哲天吼道:「我寫,從今以後我們再無任何關係。」
水靈抬頭看著他,一個能做將軍的男人,被逼到如此地步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張婉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水東流嘆了口氣,進屋去寫了和離書和欠條,讓雙方簽名按手印。
他說道:「明天去縣城,今天先這樣了。」
水大強看向水靈,「還做牛車嗎?」
「做,不然明天怎麼去縣城呢?」水靈很想知道身無分文的張婉離開村子怎麼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