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有些感嘆，當大家都能溫飽的時候，誰還會在乎老人有沒有勞動能力，都願意表達一份孝心的。

水東流看見她拿著一個大包裹，笑道：「丫頭拿什麼來了？」

水靈笑道：「給太爺爺做了兩身衣服，還有六婆和我外租母他們的。」

「嗯，

老人家得孝敬著。」水東流滿臉紅光，開心著呢。

水靈把他的衣服拿出來，厚實又好看的棉襖，雖然沒有繡花，但做工新穎，看著喜慶。

「不錯不錯，挺好的，有這手藝將來在婆家也不會被說嘴。」水東流滿意的點頭。

水靈呵呵一笑，「我去給六婆送，她離得近。」

「好。」水東流點點頭。

水靈到六婆的院子，站門前喊，「六婆，我是水靈，我來看你了。」

六婆現在養胖了一些，臉上的愁苦也不見了，慈眉善目的眯眯眼婆婆。

「靈丫頭快來，門沒鎖。」六婆笑呵呵的招手。

水靈開啟門進去，拿出衣服直接了當的說道：「給你做了兩身衣服，這快過年了又開始下雪，穿暖和點。」

「哎……好好。」六婆知道水靈不喜歡聽客氣話，大方的收著。

她心裡感嘆，自己就幫那麼一個小忙，人家卻記一輩子，自己這是燒了高香了。

水靈放下衣服說道：「六婆，我去外祖母那裡了。」

「好，這是我沒事兒時做的麥芽糖，拿去吃。」六婆拿出一個竹葉包遞給水靈。

水靈也沒客氣，接過來笑道：「好啊，有糖吃了，我先走了啊。」

離開六婆家裡又跑到外租家，老兩口留在村尾的住宅，這會兒回來了，門是開著的。

「外祖母，外祖父，你們在嗎？」水靈喊。

「哎，在的。」外祖母跑出來，她身上還有髒兮兮的圍裙，掛著一點竹葉，這是去挖冬筍了。

「快過年，我做了衣服，你們試試看。」水靈進屋把包裹放下，一人兩身棉襖棉褲，一套淺色一套深色。

老兩口笑得見牙不見眼，外祖母笑道：「你看看，你們那麼忙還顧著我們，過年回來吃飯嗎？」

水靈笑容一僵，回來過年那還不得聚成一大堆人？

「外祖母和外祖父去我家過年算了。」

外祖父笑道：「別為難孩子，各過個的，等年後互相走動起來就熱鬧了。」

「好吧。」外祖母有些失落，她喜歡過年時把孩子們都聚攏在膝下。

水靈不想多糾纏這個話題，「家裡缺啥不？」

「不缺。」外祖母笑了，神情舒緩了一些，「村裡年前殺豬，不會缺肉……那是誰啊。」

水靈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從這裡能看見村中央的路，然後看到遠處的村口。

現在村口正有一輛馬車行駛進來，看馬車那麼破爛不像是魏成林和胡圖的人。

「我去看看。」水靈大步往外走，難道是那些外嫁媳婦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