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把腰帶收好，問道：「你是海盜的頭目？」

小老頭猛搖頭，「不不不，我只是個巫醫。」

「哦，那海盜頭目都有什麼罪名？會不會亂殺人？」水靈繼續問。

小老頭又搖頭，「不會亂殺，主要就是搶糧食。」

他頓了頓補充道：「也不會搶女人

，二當家是女人，大當家很怕她。」

水靈點頭，「這麼說他們罪不至死？」

小老頭又不說話了。

水靈知道，當強盜的就是到處搶劫，現在是災年，如果他們把明珠城的糧食都搶走，那麼這邊會餓死一大批人，所以他們也等同於殺人。

「算了，當強盜的沒一個好人，我會把他們都殺了。」

小老頭立即說道：「別啊，他們搶糧食不會全都搶走，也是為了別的城的百姓。」

水靈一怔，問道：「別的城？這附近的嗎？」

小老頭扶牆站起來，用手拎著褲子說道：「在明珠城三百里的地方有一個城市，那裡當官的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

「我們聽說明珠城還有餘糧，所以過來搶……借點。」

水靈側目，「不會還的借對嗎？那邊的百姓為什麼不過來？」

小老頭嘆口氣，「城門一關，外面的進不去還能有生路，被關著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水靈更加不懂了，在城裡的人怎麼會死路一條，「怎麼會呢？」

小老頭說道：「在城外的可以逃到別的地方，可城裡的人連草根都吃不到，每天都有餓死的，餓死的人……」

他沒說下去，臉色更加陰沉。

水靈剛要說話，他又開口說道：「我自認自己這輩子沒幹過什麼好事兒，坑蒙拐騙不少，但我可從來不吃人。」

「吃人？」水靈懂了，城裡當官的是把百姓圈養起來，有死的就當糧食。

她的面色陰沉下來，說道：「我知道了，三百里是嗎？跟海盜島的傢伙一樣沒人性。」

小老頭驚訝的看著她，「你知道海盜島？」

水靈側目，「當然知道，那裡的海盜已經被我們殺光了。」

小老頭眼睛瞪的更圓了，滿臉驚訝的問：「這麼說海盜島是你們殲滅的？難怪那些人說什麼有血海深仇。」

水靈扯過一個凳子坐在上面問：「你的意思是海盜島的餘孽去了那個城？對了，那座城叫什麼？」

小老頭拎了拎褲子，無奈的說道：「能先讓我找一條褲帶嗎？」

水靈摸出一根麻繩給他，「用這個。」

小老頭委屈巴巴的用麻繩當腰帶。

等他拴好腰帶才說道：「那座城叫紅葉城，有很多紅色葉子的樹。」

水靈一聽紅色葉子就想到楓葉，不過本該很美的城居然發生了那麼惡劣的事兒，真煞風景。

「我知道了，現在我要上岸去抓你們那些人，至於活的能有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小老頭驚愕的問：「怎麼？城裡有很厲害的高手？不過他應該打不過那麼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