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寫下自己的名字。
張欣怡開始唸叨:「水靈……水靈……以後我叫你靈姐好不好?」
水靈點點頭,叫什麼都好。
張欣怡又說道:「你等我啊,我去弄點海螺之類的,明天好做麵湯。」
水靈點點頭,其實她也想去,可自己的腿不能走太遠。
張欣怡拿起一個竹簍說道:「累了就進屋休息,直接睡我的床,兩個人睡足夠了。」
水靈又點點頭,這傢伙還挺熱情的。
等張欣怡跑開,水靈低頭看著自己的戒指,試探性的按下去。
可是她只能啊啊啊的叫幾聲,並不能說話。
那邊沒有傳來聲音,真不知道宮千鈺是否平安。
她站起來進屋打量了一下,發現這屋子建造的精妙之處。
石頭那邊是灶臺,有很多灶口,上面放著盆盆罐罐。
灶臺裡面是一個石頭架子,上面放著各種罐子,管子上貼了字條,寫著裡面放了什麼藥材。
木頭那邊就是床鋪,中間由一個竹簾隔開。
屋子簡陋,但很乾淨,可見張欣怡是個很勤快的人。
水靈來到床邊,這裡有個床頭櫃,上面放著一面銅鏡。
床頭櫃底部有個抽屜,她拉開看了一下,裡面放著一個本子。
本子就是這邊兒用來記賬的那種,水靈以為是賬本,於是開啟看了看。
卻不想這裡是張欣怡的日記,裡面寫了她的身份。
原來張欣怡是胎穿,小時候就有記憶,所以學東西很快。
醫術也不是有人教她的,而是她自己偷偷學的。
至於為什麼要脫離家族,這真相就沒有她說的那麼簡單。
因為張欣怡是逃婚出來的,他們家沒有男娃,就要招上門女婿。
而這個婚姻制度她不喜歡,於是就逃了,不想這樣嫁人。
她覺得明明是自己家的東西,為什麼要給一個外人,然後自己什麼都得不到,還要全心伺候這個外人。
畢竟古代的思想是嫁雞隨雞,只要嫁了人就是人家的。
當然,招贅的話女方能做主,可漸漸的男人就會露出本性,將大權拿走,到時候就跟沒入贅一樣。
還有很多人入贅前期很好,有了孩子也很好,但是女子照顧孩子的時候,這些男人就會做手腳,架空女子的權利。
水靈看到這裡搖搖頭,「看來入贅的律法還要改一改。」
「比如女子出聘禮,跟男子娶親一樣,這樣不就公平了嗎?」
「現在男子入贅是沒有聘禮的,所以才會不甘心吧?」
「不過……」
水靈頓了頓,又說道:「那男子要有嫁妝嗎?」
事情被她想的複雜起來,她撓撓頭,「好煩,這事兒讓宮千鈺去想。」
提及宮千鈺,水靈又按了一下戒指,「啊啊啊……」
她氣的狠狠拍了大腿一下,怎麼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呢?
等了片刻,戒指終於傳來震動,一個嬌俏的聲音傳來。
「這戒指真好玩,上面的寶石居然能按下去,可是這有什麼用呢?是為了防止它磕碰而受損嗎?」
水靈如遭雷擊,傳音戒指那麼重要,宮千鈺怎麼可能隨意給人?難道他遭遇了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