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來到城門外,門外停了不少的馬車,為首之人身穿藏青色勁裝,上身銀魚鱗護胸、下身銀魚鱗護腿。
不看臉就趕緊這人是個有本事的武將,可是一看臉就像偷穿了穿山甲外殼的老鼠,他長的賊眉鼠眼。
不僅僅是臉不好看,眉心到左臉下方還有一條疤痕,看著像是刀傷。
他鼻孔朝天的冷哼一聲,開口就夾槍帶棒,「都說你們這裡海盜多,沒想到居然還有不少惡賊,昨日我們在前頭休息,一夜之間上等軍糧就變成了發芽的胡豆,你們趕緊把糧食給我換回來,否則耽誤了將士們吃飯可是要問罪的。」
水靈掃了一眼他身後的馬車和押運
人員,馬瘦的皮包骨,人蔫兒的似病入膏肓。
最有意思的是車板上堆積的麻袋,居然冒出一層白色尖尖兒,很有喜感。
宮千鈺還沒說話,水靈笑道:「你說我這裡的人換了糧食,那嗎帶上的是什麼?」
那人說道:「自然是之胡豆發的芽兒。」
水靈點點頭,「那我這裡的人可真有本事,換糧食的時候居然沒把那些芽苗給碰掉了。」
那人眼珠子一轉,像極了老鼠成精,「那是因為一晚上發出來的芽,自然不會掉。」
水靈抬手對著掌心哈了一口氣,自言自語,「今天又冷了好多,快過年了吧?這麼冷的天氣居然還能讓豆子發芽,真稀奇,那隻能說我們這裡人傑地靈咯。」
宮千鈺看著作怪的小媳婦沒忍住笑,點頭道:「是啊,這麼冷,草都枯黃了,樹葉落的滿地,居然還能有豆子發芽,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胡豆,可以弄來種上,畢竟這麼冷都能發芽,一定是好的。」
夫妻倆這一唱一和讓那「耗子精」很下不來臺,但他對宮千鈺的身份很忌憚,畢竟人家可是做過暗皇的人。
雖說已經讓出暗皇的位置,那對她死忠的手下應該都帶著,說不定就藏在周圍,這硬打……打不過。
「耗子精」的口氣微微緩和,「既然你們不承認,那我只能帶著這些胡豆去給將士們吃了,走!」
說完,他轉身揮揮手,那些押運的人只能撐起身子繼續趕車。
水靈笑道:「你們這些人淋了雨,又沒有驅寒,如今可是風寒入體,若是再不休息就會發熱,一旦發熱那麼神仙也難救。」
那些看起來病仄仄的押運人員渾身一僵,他們都看向水靈,眼神裡充滿渴求,但誰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耗子精」怒了,「胡說什麼,他們都好好的,走!」
宮千鈺淡淡的說道:「不想死就留下,萬事好商量,如果你執意要用命去抹黑瓊海城,我也不在意。」
「我們手裡可是有免死金牌的,你覺得你的命能對我們造成什麼傷害?」
「耗子精」的腳步一頓,他的肩膀在顫動,應該是內心在急劇掙扎。
宮千鈺又冷冷的說道:「京都十二月、水源十五人,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二十八星宿,而二十八星宿你以為就是二十八個人嗎?」
「耗子精」聞言直接噗通一聲跪了,下一刻他發現方向不對,直接跪著轉身,臉上浮現了慌張,聲音裡帶著絕望的哭腔,「小的錯了,小的斗膽請您救救我……救救我身後的這些兄弟吧!」他及時改口,希望能用兄弟情義換來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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