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不得再這樣稱呼那個人!也不得與他私自見面!”
張嬋月聽到此話之後,小嘴一撇,將手抬起,作拭淚狀。她的神情看起來很是悲傷,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張布見此,神情一驚,立即說道:“月兒,為父……言重了!既然,既然他已離開建業,那你出府也無妨。”
因為她自幼喪母,所以張布對這個小女兒極為寵愛。平日裡,張布儘量不讓她受一點委屈。
張嬋月忽然將手放下,向張布眨了眨眼,小臉上盡是得意的壞笑:“父親,那我就出府咯。”
張布還沒來得及反對,她就如風般奔至了遠處,高聲說道:“本小姐要出府,備車!”
張布愣了數息後,以手扶額,臉上盡是無奈的神情。
張嬋月出了左將軍府之後,坐於馬車內,高聲下令道:“本小姐要上次看中的那些物品,你們都記得吧?”
僕從與婢女們急忙答道:“回小姐,記得。”
張嬋月鼓起兩腮,以手託著下頜,略微不滿地想道:“父親每次給我的錢財,都不夠。上次看中之物,只能此次去買了。”
“還有,聽聞十月二十那一日,皓哥哥在建業皇宮,駁斥群臣、大放異彩,此事如今早已傳遍建業。”
想到這裡,她的雙眸熠熠生輝。
“自從五年前那驚鴻一瞥之後,我已有整整五年未見皓哥哥了。”
“聽聞他如今,外貌異常俊美、體格很是高大,真是讓我好期待呢。”
“可是,就在幾年前,皇帝賜婚,皓哥哥娶了滕氏為妻。滕氏出身低微,怎麼配得上皓哥哥!每當想起此事,我就很難受。”
想到這裡,她的眼神變得略微暗淡。
“而且,父親以皓哥哥已娶妻為名,極力阻止我去見他。我也只能在他離開建業之後,才能出府打探訊息。”
“真是不懂,我想嫁給皓哥哥,怎麼就這麼難呢?”
就在此時,她乘坐的馬車,猛地停了下來。
張嬋月向窗外看了一眼,而後極為不滿地高聲斥道:“還沒到呢!怎麼就停下了?!”
僕從們立即稟報道:“小姐,前方對向來了一輛馬車。而且,他們不讓。”
就在此時,對向駛來的那輛也很奢華的馬車,走下了一名年輕男子。
只見此人服飾奢華、神情輕浮,一看就是個紈絝子弟。
他聽見張嬋月的聲音之後,立即下車,以輕佻的語氣高聲說道:“這是哪家的小娘子?可否下來一見?”
左將軍府的僕從與婢女,立即高聲斥道:“左將軍府千金在此,不得放肆!”
那個紈絝子弟見此,極為不屑地說道:“我王興,可是王夫人的弟弟。如今我姐姐王夫人,在皇宮中的地位僅次於皇后。你們竟敢如此!”
隨即,他眼珠一轉,又開口道:“左將軍的女兒又如何?我想要的女人,就沒我得不到的!”
“張小姐,若是你嫁於我,我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
張嬋月聽到這王興如此輕佻的調戲話語之後,立即大怒,高聲下令道:“給我打!狠狠地打這登徒子!”
左將軍府的僕從們立即上前,攥緊雙拳,圍住了王興與他身邊的僕從們。
“你們,你們要做什麼?!”王興慌張地高聲問道。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就捱了重重的一拳!
“別打臉!哎喲!”
道路上來往的行人,看見這場鬥毆,立即躲避得遠遠的,生怕捲入這場紛爭。
但他們之中的一些人,仍然在角落中觀望,心中想道:“這登徒子王興,終於踢到一塊鐵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