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孫皓不在滕芳蘭身邊。這就註定了,滕芳蘭這段難熬的時間,沒有夫君在一旁陪伴。
這樣的情況,對於懷孕的女子來說,確實極為無奈。
滕芳蘭抬起頭,望向正在飄雨的院落,清冷落寞的秀麗面容,在不斷飄搖的燭火照耀下,顯得楚楚動人。
“夫君,希望你能在我們的孩子出生之前回來……”她心中想道,眼中迷霧升起,視線逐漸模糊。
忽然,有人叩響了這間屋子的房門。
“夫人,太夫人來了。”婢女輕聲說道。
滕芳蘭一聽太夫人來了,匆忙起身,走出了房間。
只見一名中年女子,在數名婢女的簇擁下,緩緩走來。
她雙鬢已有銀絲,臉上雖有很多皺紋,但也難掩面容的端莊秀麗。可以想象,她年輕時定是位絕美佳人。
這名中年女子,正是孫皓的生母何姬。
滕芳蘭立即對何姬行了一禮。
何姬對她點了點頭。
她們進屋之後,何姬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平靜地說道:“芳蘭,阿皓不在身邊,你要自己保重。千萬不可哀愁過度,你可是懷著他的孩子啊。”
滕芳蘭立即恭敬地答道:“母親,我知道。只是夫君在外,處境兇險,難免擔憂。”
何姬神情嚴肅地說道:“阿皓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你呀,就好好保重身子吧。”
滕芳蘭點了點頭,輕聲說道:“謹記母親之言。”
她們聊了片刻之後,何姬平靜地說道:“我要回屋歇息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滕芳蘭立即站起身來,送何姬離開了此處。
她再回到屋內之後,不禁又拿起了孫皓寫的那封書信,細細閱讀。
忽然,她的秀眉蹙起,心中微驚,神情逐漸變得難以置信。
“方才就有異樣的感覺,果然……夫君的筆跡,為何與之前不一樣了?”滕芳蘭心中震驚地想道。
現在的孫皓這具身體的原主,也就是原本的孫皓,極為愛好書法。根據後世史書記載,孫皓不僅擅長書法,甚至有“吳主體裁綿密”的特別記載。
滕芳蘭已與孫皓成婚數年,孫皓的墨寶她見多了。因此,她很容易就發現了不同。
“按理來說,這是不可能的呀……夫君究竟為何,筆跡突變?”她心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瞪大了秀美的雙眼。
她懷著極為疑惑的心情,慢慢地進入了睡眠。
與此同時。
吳國,建業。
左將軍府。
一間燃著明亮燭火的屋內。
張嬋月正坐在案几前,奮筆疾書,正在寫信。
她現在正在寫的這封信,就是想派人送給孫皓的信。
張嬋月上次去馮府看望姐姐時,已看過了孫皓派人送給張嬋娟的書信。但她遺憾地發現,孫皓並未表露對自己的感覺。
這讓張嬋月的心情有些鬱悶,不禁開始胡亂猜測孫皓對自己的感覺。思來想去,她認為必須再寫一封信,派人送給孫皓。
“上次,皓哥哥只是回信給姐姐,並未表露他對我的感覺。這次,我一定要他給出明確的答覆!”張嬋月心中想道。
在明亮的燭火照耀下,她絕美的面容,逐漸顯現出讓人驚心動魄的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