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自嘆一聲,明亮的眸子漸漸暗淡下來。
“你知道梅川酷斯是怎麼死的嗎?”上官雪直勾勾盯著夏凡的眼睛。
“據目擊證人說他得了失心瘋,還咬死了松海道館的館主,然後,被警察擊斃。”夏凡說這些的時候面不改色。
“從監控看,他最後見的人是你。”上官雪企圖從夏凡眼裡看到些什麼,可惜失望了。
“哦,上次因為發生點誤會,我此去是道歉來者,哪成想好心當成驢肝肺,他不但不領情,竟然轟我走,對了,當時那個館主在場。”
上五樓之前,夏凡已經仔細觀察過,此樓層沒有安裝監控裝置,自信打昏渡邊石郎一幕,不會有人發現,因此,才理直氣壯。
“你以為警方相信嗎?只是沒有足夠證據而矣,不管梅川酷斯真瘋也好,被人做了手腳也罷,梅川家第一個不會放過的人肯定是你,最好躲避一陣子。”上官雪變相的提醒夏凡。
“人是你們警方殺的,與我有何關係?你們才是梅川家族報復的物件。”
“你,你這人不識好歹!真以為我不知道是你乾的嗎?最好別留下證據,不然,我隨時可以逮捕你!”若不是看在救過自己的份上,上官雪才沒閒功夫提醒他。
“什麼叫天衣無縫?遲早你會理解的。”夏凡笑道。
“哼!”上官雪憤然離去。
看著上官雪的倩影,夏凡咧嘴大笑,不知怎的,對方越是憤怒,他越是高興。
日本東京,某高階病房內,梅川熊昭靜靜躺著,雙眼絕望的盯著天花板,他在想夏凡到底對他做了什麼,至今腰部以下不能動彈,醫生專家來了一波又不波,均是束手無策。
一名模樣酷似梅川熊昭的男子神情莊重的推門走了進去。
“大哥,我廢了,你要給我報仇!殺掉夏凡!”看到來人,梅川熊昭嚎啕大哭。
“二弟,你放心,我定將他碎屍萬段!”
梅川正田,梅川熊昭的大哥,在中東僱傭兵團混了幾年,三月前才回國,至於身手如何?不得而知。
“三弟那邊怎樣了?”梅川熊昭抹了把淚水。
“大使館傳來訊息,三弟他--他得了失心瘋,咬死渡邊石郎,被華夏警方當場擊斃!”梅川正田渾身顫慄,眼睛通火,字字彷彿從牙縫裡蹦出來似的。
“不可能!三弟不可能得了失心瘋,肯定有陰謀!”梅川熊昭情緒失控,試著爬下床。
“二弟你要冷靜,華夏安全域性似乎開始懷疑是我們僱傭的武屍聯盟,所以,爺爺叫我們不要輕舉妄動,他老人家多年布的局,不能付之東流,目前,我們要做的是接回三弟骨灰,等時機成熟,不但夏凡要死,那些警察也要付出慘痛代價!”
梅川正田上前一步摁住二弟的身子,將他摟在懷裡。
梅川酷斯死後第二天下午,梅川正田趕到宛城,絲毫沒有停留,帶著弟弟的骨灰返回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