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王芳這種病症,我也沒有很好的辦法,只能用針灸碰碰運氣,不過,在施針過程中,不希望有人來打擾,否則,前功盡棄不說,我和病人都會有危險。”夏凡將心中擔憂說出。
“儘管放心,一切由我應對,你可要記要了,一旦自己有危險,及時放手。”張新民保證道。
“大仙,就你那針灸術?偶爾玩玩可以,但是現在是救人,你可不能瞎胡折騰!”白峰只見過夏凡在宿舍裡拿著銀針往自個身上戳,只能算玩玩,當真用於救人,不導致病情加重就阿彌陀佛。
“大白,你若再胡言亂語,就去外面侯著。”夏凡首要任務便是集中精力,不得分神。
“夏――夏醫生,你需要助手嗎?”作為科室主任,周主任從醫幾十年,什麼病症沒見過,可這次卻孤陋寡聞了,心中甚至矛盾,既希望把病人治好又不希望,歸根結蒂關乎顏面,萬一病人陰差陽錯被治好了,他這位科室主任以後恐怕難以抬頭。
“助手就不必了,需要護士大姐幫著給病人寬衣解帶,我還沒達到隔著衣服針灸的程度。”
夏凡手持銀針看向護士長。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護士長走到床邊,麻利的解開王芳的病服,扯到兩邊,一副嬌好的胸圍在粉色罩罩下,顯得完美無暇。
白峰急忙背過身去。
張新民和周主任卻無動於衷,僅僅從他們眼神裡看不出一絲波瀾,或許習以為常了,再或者,把王芳當做了病人,甚至看成一堆白骨,木乃伊,總之,面不改色。
從未碰過女人的夏凡,正值血氣方剛,耳熱心跳在所難免,當他壓抑住那份燥熱,眼前幻作一扇白花花豬肉,儼然成了一位心無旁騖的醫者。
一針試著扎鬼宮,病人沒有反應,二針扎鬼堂,仍不見起色,第五針鬼腑的時候,針孔處竟然流出紫色血漬。
夏凡提針靜靜觀察,他不清楚血色為何會發紫,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病人會不會好轉,這一切都將無法預料。
她的病源在哪?是藥物中毒引起,還是身體發生變化,或者有人作怪,各項指標均正常,只能說明一點,要麼受到鬼魂附體,控制著病人,但夏凡不相信世上真有鬼魂存在,可是雲老,尹小寶,雲雨謠侄子,明明都是病邪入侵引起,決不是驚嚇過度那麼簡單,之前,他也是半信半疑,裝神弄鬼,現在看來,鬼門針法確實能夠剋制那些邪病之類的,可是如今為什麼不靈呢。
胡思亂想之下,竟不知何時紮在鬼心穴上,鬼魄靈氣催動著銀針,發出嗡嗡的響聲。
“啊,她是怎麼了?”
護士長一聲驚呼,將夏凡思緒拉回現實中,側目看去,病人面目扭曲,似乎受到巨大痛苦。
“怎會這樣!”
一向處事不驚的夏凡,竟然失聲叫道。
張新民、周主任和白峰都忍不住湊上前來。
“臉――臉,面板下面是什麼東西在蠕動?”白峰深深嚥了口吐沫,無意的摟住張新民。
“莫非是寄生蟲?”生平第一次看到這麼怪異一幕,張新民驚駭的同時,雙拳握得緊緊的,竟沒察覺到貼在他身上的白峰。
“院長,你知道面板下面是什麼嗎?”周主任淡定一輩子,這一會卻失態了。
隨著一些東西在病人面部面板下面鑽來鑽去,夏凡猛然想起什麼,鬼門針法可以治療此病,罪魁禍首極有可能面板下的某種生物。
怎樣才能將這些該死的東西逼出來呢,卻被難住了,初有成效,夏凡決不放手,無奈繼續扎針,這一針乃是鬼門針法的第七針鬼藏,顧名思義,無論病毒細菌,還是邪體入侵都將無處可藏。
鬼藏刺入,驚奇一幕出現,一隻宛如螞蟻的黑色小蟲緩緩從王芳鼻孔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