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樣,也開了一個半個多小時,才抵達天河醫院。
夏凡推門而下,來不及招呼,已經躥出去老遠。
天河醫院相對於宛城第一人民醫院大了不少,不過,好在急診在最前排,夜幕下,視力極佳的夏凡,遠遠的便看見急診樓三個大字,在彩燈的照耀下,是那麼的刺眼。
腳下速度絲毫沒減,三晃兩晃,到了急診大廳。
大眼一瞟,發現大廳坐著一位護士,大步上前,急聲尋問柳月在哪房間,在對方查了一會後,抬頭應道:“四室。”
“什麼?死屍!”
夏凡聽聞,一個趔趄,要不是及時扶住桌子,非倒地不可。
“你耳朵有毛病嗎?我說的在急診四室,不是死屍!”
護士咬著字道。
“哦,四室。”
夏凡當即打起精神,順著走廊朝前跑去。
當來到急診四室時,迎面碰見一個護士搖頭嘆氣的推著病人出來,周身用白布蓋著,夏凡心裡一涼,“她……她走了?”
“是呀!年紀輕輕的,那麼漂亮,你說兇手咋那麼殘忍!”
護士扼腕嘆息。
夏凡只覺得心如刀割,強忍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我能看她最一眼嗎?”
“你是她什麼人?要看去太平間,唉,屋裡那女孩只怕也活不成了!”
護士推著車子離去。
是誰下的手!夏凡咬牙切齒,雙手捧著腦袋,痛徹心扉,猛然想起護士最後一句話,還有一位在搶救,於是強忍著悲痛,進了急診室。
“出去,沒看到正在搶救傷員嗎?”
一身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男子,怒斥夏凡。
一年輕護士立即走了過來,“你是病人柳月家屬嗎?正在全力以赴搶救,請外面等著。”
“你……你說柳月沒死?她還活著?”
此刻,夏凡有一種失而復得感覺,以致說起話吞吞吐吐。
年輕護士眉頭一挑,“聽話意你盼望她死呢!真沒見過你這種男人!”
夏凡也不生氣,穿過十多名醫生護士,視線落在柳月身上,氧氣罩,心電圖儀,吊瓶,…一應俱全,甚至有人拿著除顫儀,伺機下手。
被護士推搡著到了門口,剛才喝斥夏凡的那位醫生,摘下口罩,聲音低沉的道:“正式宣佈病人死亡,記錄死亡時間,列印死亡證明,大家都盡力了,最終無力迴天,通知病人家屬。”
一眾醫護人員嘆息不止,搶救幾個小時,還是沒能挽回病人生命。
夏凡腳步一頓,腳踩天靈步,繞過人群,鬼魅般出現在病床前,看著臉色慘白如紙的柳月,心如刀割,靈目隨著意念突然開啟,將她的身子掃視一遍,氣若游絲,處於瀕死狀態,但是夏凡發覺心臟尚存一絲生機。
“腦袋受外力撞擊傷,致顱內大量出血,併發腦疝,顱內壓增高,引起一系列併發症,迫使心臟驟停,你們就判斷患者死亡,是不是有點草率!說句不中聽的話,有草菅人命嫌疑。”
夏凡一邊判斷一邊嘀咕著,一眾還沒離開的醫生護士,紛紛轉過頭來,正在摘柳月氧氣罩的護士也是一愣,她不明白眼前男子為何對病人病情瞭解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