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病人臉上,希望奇蹟發生。何況柳月身材高挑,長的十分標誌,是人見人愛的主,青春年少的年紀,誰都不忍心看著她香消玉殞。
尚主任一張臉黑下來,點指著夏凡,怒不可遏,“你是從哪兒蹦出來的,對死屍胡亂扎啥?趕緊退出去,不然,我叫保安了。”
“沒聽見尚主任發話嗎?在這礙事絆腳的,麻溜點,出去!”
始終與尚主任同一立場的年輕醫生,過來就抓夏凡胳膊。
“滾開!”
夏凡手臂輕甩。
哪成想,抬手間竟然將青年醫生揮出去兩米遠,要不是撞在另一醫生身上,非摔個狗吃屎。
“吆喝,你小子耍橫不是?“
青年醫生從身邊一名醫生手裡猛然奪過來一把手術刀,嘶吼著撲向夏凡。
夏凡渾然不覺,一隻手輕輕摁在柳月頭上,以一種奇特而詭異的手法,在神庭、上星、囟會、百會、一路向下,至風池穴,殊不知,夏凡用上了天醫神術中的摸骨療法,正在對其穴位進行按摩,以達到經絡通暢,促進血液迴圈,眼看著鋒利無比的手術刀就要劃上夏凡的肩膀,尚主任及時察覺,斷然喝道:“住手!”
可惜已經晚了一個節拍,縱使不願意發生血案,卻眼睜睜阻止不了。
所有人均是一聲驚歎,手術刀吹毛利刃,哪怕輕微一劃也能削掉一塊肉來,何況情緒失控的情況下,後果難以想象。
被尚主任一聲喝斥,青年醫生頭腦頓時清醒不少,想極力的收回手,怎奈強大的慣性作用下,顯然已經不由自主,心道不好,難免進局子蹲一段時間,甚至不敢直視。
別看夏凡全神貫注的為柳月治療,其神識早已外放,牢牢鎖定青年醫生,其一舉一動,夏凡瞭如指掌,待利刃接近他的衣服時,頭也不回的一記後踢,直接把青年醫生踹飛,狠狠砸在地上之後,手術刀鬼使神差的劃破自個手臂。
猙獰的刀口,血液狂湧,“趕緊帶馮醫生去縫合!”
尚主任頓了頓足,沉聲吩咐道。
兩名護士不敢怠慢,扶起馮姓醫生快步診室。
“行啊,毆打醫生,致人受傷,等著警察把你帶走吧。”
尚主任板著臉,儘管自己的人有錯在先,他還是把責任推到夏凡身上。
這時,結束已經治療,夏凡瞅了眼心臟監護儀,心率已經由零上升到七八次,還在緩慢上升,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
驀然回頭,盯著尚主任的眼睛冷冷道:“作為救死扶傷的醫者,你不爭分奪秒的救治傷員,卻在這裡胡攪蠻纏,首先,我以家屬的名義控告你謀殺罪,在病人還有希望救治的情況下,你卻宣佈病人死亡,判了患者死刑,其一、你不負責任,草菅人命;其二,沒盡到醫生職責,一度阻礙我給病人看病,真不知道你這種人怎會當上主任的!”
“你……你血口噴人,胡說八道,傷員明明死亡,你卻刻意在此阻撓,不知安的什麼心思,再者,我有確切證據,能證明傷員已經無生命跡象,不但現場醫護人員可以做證,心電圖成一條直線,已經是最好的證據,證明患者臨床死亡,在事實面前,隨便你告,哪怕告到國家領導人面前,我也不怕!”
尚主任猴急的針鋒相對,笑話,他從醫幾十年,僅從他口中宣佈的死亡病例不下上百次,時至今日,無一人起死回生,這點自信大大的有,所以,態度非常強硬。
“是嗎?難道被你宣佈死亡的患者就不能復活嗎?”
夏凡眼裡的冷意轉化成寒芒。
“嗯,不要以為恢復心跳,就能起死回生,小夥子你還嫩,迴光返照都不懂,回孃胎裡重新學習吧!”
尚主任或許氣急了,說出如此有失風度的話。
“到底是誰是重新回孃胎裡學習,大家自有評判!”
夏凡懶得理他,關心的目光打量著柳月白裡滲出一絲紅暈的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