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雷強行忍住一掌拍死老頭的衝動,咬牙切齒,
“那你說,那離昧仙在哪裡?”
“我哪知道在哪裡。”
老頭對旁邊人的怒火渾然不覺,繼續自斟自飲。
此時外面那頭驢哼哧了一聲,吐掉了嘴裡的乾草,也不知道是在表達對老頭此等行徑的不屑,還是吃慣了新鮮莊稼的它,認為乾草是高貴的它的一種羞辱。
萬雷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強壓怒火,擺出一副和煦的笑臉,衝著大堂裡的店小二高喊,
“小二,把外面那頭驢殺了,今天小爺要吃驢肉火燒。”
此言一出,小二還沒應聲,外面那頭名叫騾子的驢便率先抗議了起來,又是蹬腿又是驢叫個不停。
雖然它很榮幸的被拴在馬樁上,能夠和比它高比它壯的高頭大馬拴在一起,和旁邊眉清目秀的大母馬眉來眼去,走上了驢生巔峰,但並是不意味著,它就願意被做成火燒啊。
大好驢生才剛剛開始呢,旁邊那頭大母馬還沒拿下呢,怎麼能就這樣結束呢。
“哎哎哎,小友莫要著急,我不知道他在哪裡,但不代表我找不到他啊,驢驢那麼可愛,怎麼可以吃驢驢呢。”
“那你說,去哪找他。”
“他平日裡愛去的地方,也就那麼幾個,挨個找,準能找到。”
“他就沒個什麼固定住所嗎?”
“嘿,瞧你說這話,他要是有固定住所,那還叫逍遙遊仙嗎?那叫定安居士了。
莫要著急,慢慢找,總能找到的,武道大會不還有一年才舉辦的嘛。”
“一年?也就是說,小爺還要在再這裡待一年?”
“理論上,是這樣的。”
“……”
“來來來,吃肉,喝酒。”
“要不我還是吃火燒吧。”
“驢驢那麼可愛,你把驢驢吃了,難不成老夫以後要騎著你趕路?”
萬雷嘆了口氣,先喝了杯酒,拿起了筷子,嚐了一口肉後,覺得味道還行,便又叫了幾個菜。
萬雷方小雨和天運算元小道姑不一樣,對酒沒什麼興趣,反而喜歡各種珍饈美食,許是在金仙秘境餓出的後遺症。
而且倆人幹吃不胖,你說氣人不氣人。
萬雷一邊吃著,眼睛不住的瞄向門外,越看外面那頭驢越覺得長的像火燒,直把小毛驢看的渾身發毛,悄悄躲到了大母馬的身後。
就在萬雷考慮要不要勸說老頭吃一頓火燒的時候,門外道路上,忽然駛來了一輛馬車。
那馬車極為豪奢華麗,單單製作馬車的材料,和上面掛著的配飾,就能看出這馬車價格不菲。
而拉車的那四匹清一色的白色駿馬,以及車後的二十名目露銳氣的騎士,無一不在彰顯著馬車主人的高貴身份。
馬車簾子被掀了起來,一個眉清目秀的粉衣小生走了下來,他先是伸出蘭花指,將自己鬢角的一縷秀髮輕輕撥弄到了耳後,接著又拿出一面小鏡子,從懷裡拿出粉撲,對著鏡子輕輕拍打著臉頰。
接著,馬車上又下來一名白衣公子,那公子樣貌倒也不俗,卻沒有剛才那小生的陰柔之氣,只是眉目間有些陰鬱,面色有些蒼白,像是常年縱慾過度一般。
“哎呀,公子,您看,人家臉上的妝都有些花了呢。”
那粉面小生見那白衣公子也下來了,連忙收起鏡子粉撲,拉著那公子的胳膊撒起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