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葉落山現在在後院的休息室,正在被治療。”
穆星河點點頭,邁步向後院走去。
休息室內,葉落山忍著巨疼,看著大夫給自己的傷口消毒縫合。額頭上冒著冷汗,手上抓住椅子,手背上青筋暴起。
“落山,沒事兒吧?”
穆星河剛剛進入屋內,就趕忙問道。
葉落山尷尬的不敢看穆星河,“大人,對不起,我辜負了你的信任,現在玄武司居然被人強攻,還把一個人劫走了,咱玄武司的人也這麼多人受傷,我實在是沒有臉再見你來。”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人能一帆風順,都是一路上披荊斬棘走過來的,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你也不要過分自責,好好養傷,我會給你們報仇的。”
“大人,我這傷也不重,就讓我也在這裡給玄武司出把力,為那些受傷的,死了就兄弟們報仇吧。”葉落山紅著臉說道。
“這個仇不是你一個人的仇,是我們玄武司所有人的仇,你的傷我知道,回去修養幾天,等沒有大礙了,我一定第一時間讓你回來上班,好不好,一會兒我讓那個郝大夫一起陪你回家,專門給你看病。”
葉落山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穆星河伸手阻止,穆星河嘆了口氣,道:“出了這樣的事情,是我的錯啊。”
略微頹廢了一下,穆星河隨即抖擻抖擻精神,看著葉落山。
“落山,你好好回去養傷,我安排給你們報仇。”
說完,離開了房間。
在自己的辦公室內,古笑歌仍然心有餘悸的坐在椅子上,彷彿被剛剛的事情給嚇傻了。
穆星河也不安慰,只是靜靜地坐著,等待著陶可飛統計的數字和那些刺客留下的線索。
在一旁的孫胖子拿著筆在寫給皇上的奏摺,如實彙報玄武司所遭受的苦難。
“大人,全部都統計出來了。”陶可飛急急忙忙地走近來,看著穆星河說道。
“念。”
“傷亡數字不變,存放檔案的屋子被燒了一部分,需要重新修繕,還有撫卹金什麼的,我們大概需要十萬兩銀子才能妥善解決這件事。至於那夥人的線索,現在只知道他們使用的是中原所罕見的並且他,像是白虎帝國的彎刀,又像朱雀帝國的長刀,我們活下來的人都說這夥人辦事利落,不說話,配合十分默契,我想,要麼他們是一夥死士,要麼就是專業的為了錢而做出任何事的流匪。”
“錢按照十五萬兩發放,那夥人十天之內要找出來,不要俘虜,統統給我們傷亡的兄弟們陪葬,另外,你秘密著手調查,這玄武司內有內奸,官職應該不大,是該認認真真的整頓了,我以前只要求了紀律和規矩,現在要要求忠心。”
“我知道了,現在回去辦,大人你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了,你去吧,注意一下,這夥人既然可以救走唐文克,也有可能救走唐文克的家人,你看守唐文克家人的手下要多派幾個,不能讓他們再得逞。”
“大人,只怕來不及了,我剛剛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所以派了三個人去,結果過了這麼久,還是沒有一個回來的,我想,他們也應該出事了。這件事只怕沒有那麼簡單。”
“你派人帶大隊人馬去看看唐家怎麼回事,這件事一定要嚴肅認真對待,務必要把我玄武司丟掉的尊嚴拿回來。這夥賊人和他背後之人一個都不能放過,既然是救唐文克,那還是我們盯著那些人,先找個人開刀,務必要一擊即中。先來個敲山震虎,再想辦法把他們一網打盡。”
“是大人。”
陶可飛出去後,穆星河又抬起雙眼,盯著房梁,一動不動的坐著。
孫胖子這時候將奏摺寫好,遞給穆星河。
“星河,你看看這個奏摺怎麼樣,行不行。不行的話我再改。”
大致掃了一眼,穆星河點點頭。
“沒什麼大問題,你說咱們先找誰開刀,既能有合適的理由,又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我現在迫不及待的就想給大家夥兒報仇。”
“呃,這個要好好想一下…..”孫胖子謹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