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坐起身子,穆星河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還讓人去通知了京城守衛將領的黃山雲,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是不是他熬不住自己走了呢。
想起一出,就做一出,穆星河披上衣服,站在門口對著門前守著的人問道:
“黃山雲現在是不是已經走了,還是在宮裡等著呢?”
門前一直等待的人聽到穆星河的聲音激動的都快要激動哭了,連忙上前跑到門邊上彙報道:
“回皇上,黃大人已經到了兩個時辰了,一直想找您,但是沒有敢,真是謝天謝地,您終於醒了。”
得知自己的心腹愛將居然在宮裡等了自己兩個時辰,穆星河突然打了自己一巴掌,連忙穿好衣服,對著門外的人說道:
“你去吩咐御膳房,給黃大人最些吃的送過去,我現在就到。你快去吧。”
正是用人之際,穆星河可不想因為自己的怠慢傷害了一個有真本事還效忠自己的將領。
臨走前,穆星河親了親絮兒的額頭,輕輕為她蓋好被子,這才放心輕聲開門離開了絮兒的宮殿。
一路疾行,穆星河甚至將幾個為自己打燈籠照明的小侍衛甩開老遠,終於,在一刻鐘時間,穆星河趕到了原本需要半個時辰才能走到的朝堂內。
黃山雲正站在門口,恭恭敬敬吃著御膳房送來的一碗熱湯麵。
“皇上!”看到穆星河趕到,黃山雲連忙將手上的筷子放下,恭恭敬敬的施禮。
“沒事兒,也怪我,讓你在這大冷天站了這麼久,來人,賜火爐,咱倆今天得好好談一談了,這京城守衛軍這麼久我也沒有過問,現在該你這個最高將領給我彙報一下自己的工作情況了。”
手拉著黃山雲的胳膊,穆星河將他拉進宮殿內,身後的人端進了兩個燃燒的正旺的火盆,恭恭敬敬來到了穆星河兩人面前。
為了體現倆人的親密,穆星河各地要求讓搬來兩個凳子,君臣兩人就坐在凳子上促膝長談。
“一個多月了,你跟我說一下,這京城守衛軍有沒有進步,那些忠於三皇子的人是不是被踢出了,現在的戰鬥力與麒麟軍比怎麼樣,能不能打仗!”客氣了兩句話,穆星河就向黃山雲發出了自己最感興趣的問題。
一直比較直爽的黃山雲聽到皇上在問自己的工作內容,連忙站起身子,恭敬道回答道:
“回皇上,現在京城守衛軍已經有了質的變化,我踢出去很多並不適合的人,再加上有數十名麒麟軍老兵在幫著改正守衛軍的風格,何苦皇上您還專門制定了一系列的訓練方式,我看守衛軍比之前的戰鬥力強了不少,也能打硬仗了。”
自誇一下,黃山雲還說出來自己的憂慮:
“皇上,雖然有進步,可這守衛軍畢竟已經十來年沒有打過仗來,說來慚愧,我也有近十年沒有打過仗來了,能不能打仗我也說不上來,但是從這守衛軍的氣勢和聽從命令的時候來看確實比之前強上不少。如果要練出勁旅,非要來幾場惡戰不可。”
從黃山雲的話中,穆星河品出來一種渴望建功立業的慾望,眼下自己正好缺少這部分人,於是不等他自告奮勇,穆星河直接說道:
“現在有兩個地方需要注意,一個是涇江王,還有一個是在京城背面的溫水應帶領的兩萬餘名邊境軍,你說說看,如果讓你指揮,你會先打那個,你會先留下哪個?”
“不會吧?”先感嘆,黃山雲又立刻恢復了鎮定,平和的分析說:
“皇上,眼下說不好,因為這倆地方的人都沒有顯現出來什麼反意,不過從我的本職來說,我會先提防涇江王,他在涇江那裡運作太深了,必之廣湖王,涇江王雖然智謀和財力物力都不及,可他有一個優點,那就是他離京城太近了,只需要長途奔襲一天便可以趕到,這樣的速度太嚇人了,先皇之所以把他擺在那裡也是為了有朝一日發生危險他可以勤王的,可現在看來,他已經成為了那個不穩定餓因素。”
這個想法穆星河也能猜出來,畢竟那溫水應自己控制的七七八八,雖然不排除有危險而,可自己在那邊佈置了人手,一旦發生什麼意外的事,自己可以第一時間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涇江王那裡,自己就沒有那麼瞭解了,畢竟這玄武司的人手也很短缺,只能對於涇江王進行監視,而一旦他發現了自己被監視,對於經營涇江多年的他來說,躲避玄武司的監視並不是什麼難事。
本以為這個涇江王並沒有什麼野心,可最近傳出來的訊息卻越來越不好,接二連三不同尋常的舉動不能不警覺,特別是距離自己這麼近,穆星河甚至覺得自己臥榻之側就是涇江王在盯著自己,只要有機會,他就會動手。
“皇上,現在涇江王那裡如果真的要對京城不利,那可供他選擇的進攻路徑可太多了,在這裡我不敢多言,因為之前沒有研究過,皇上,您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交給你一份詳細的防衛和阻敵策略。”黃山雲嚴謹萬分的向穆星河要幾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