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指的古孝全看來是盯上丞相了,可穆星河卻不想這樣就將丞相罷免,畢竟丞相還有不少門生故吏在朝堂之上,拔出蘿蔔帶出泥,一旦動了丞相,很可能就會導致整個玄武帝國處於一段時間的後退和朝堂混亂,這是目前穆星河目前沒有辦法接受的。
可卻不能就這麼將丞相輕易的放過去,那自己這個皇帝當的也太窩囊了,為了朝堂的穩當可控,穆星河暗暗下決心將丞相繼續保留,可那些不該用的人自己還是要罷免的,尤其是丞相關係親近的那些人,只有將他的羽翼全部剪除,穆星河才有足夠的力量去將這個深耕玄武帝國三十年的老傢伙除掉。
還不等穆星河開口,已經沒有往日神氣的丞相已經單膝跪地,小聲點抽泣著:
“皇上,想我溫家滿門忠烈,可偏偏出現了溫水應這個敗類,還望皇上可以看在老臣在朝堂內兢兢業業這麼些年的份上,將我全家斬殺或流放,但饒過我那歲數尚小的孫子和孫女吧,他們都還小,是無辜的。”
“皇上,溫水應謀逆與丞相大人毫無關係,也沒有絲毫證據可以證明丞相也知曉此事,還望皇上可以秉公辦理,給丞相應該有的公道。”
“是啊,皇上,丞相無辜。”
“將士,丞相何罪之有。”
“………..”
頓時,朝堂內的一多半人都已經為丞相開始求情,甚至,有好些牆頭草,平日裡像穆星河諂媚的人,此刻也不得不跟隨形勢去為丞相來求情。
沒有確鑿的證據,只有一些蛛絲馬跡,再加上溫水應只是丞相的侄子,穆星河確實也沒有什麼充分的理由來懲戒丞相。
“嗯,你們說的都有道理,若是僅僅因為溫水應是丞相的侄子就處罰丞相就很說不過去了。”
將基調打好,穆星河假裝思考了許久的樣子,緩緩開口:
“丞相,溫水應這件事你參加了沒有?實話實說,按照你在玄武帝國這三十年的貢獻,若是你真的知道,我也不會對你下狠手,可我確實很討厭有人騙我,你現在老實點說,是不是知道?”
“老臣實在是不知,請皇上治我失察之罪,身為丞相卻沒有看到自己侄子的狼子野心,實在是該死。實在是不可饒恕。”丞相即說了自己不知情,又給自己安了一個失察的小罪過,穆星河心中冷笑,可面上依舊同意,只是黯然銷魂般的長嘆一聲:
“哎,居然如此,那就罰俸祿半年,將你二兒子派去邊境吧,讓他也歷練一下,將來可別學溫水應到老路。”
穆星河不動聲色的就要將丞相的二兒子也調往邊境,讓京城內只剩下這老東西一個人在。
原本還一臉委屈悲憤的丞相此刻猶如一把尖銳的刀鋒一樣,極速且仇恨的看了眼正處於黯然神傷的穆星河,隨後又恢復如初,彎下了沉沉的腰:
“皇上,老臣只有兩個兒子,若是他們都離開京城,只怕老臣死了都沒有人在床前盡孝啊,再說了,這小兒只有些許畫才,並不適合去邊境,皇上,您還是考慮一下,讓他留在京城,好給老臣送終。”
被丞相老辣的眼神激出了些許憤怒,可穆星河也壓制下了,繼續看著丞相,一臉正直的說道:
“你溫家忠良,我看是沒有問題的,至少二公子在京城很有賢名,就讓他去鍛鍊些日子,你這個身體這麼康健,肯定能活個一百歲,沒問題的,呵呵。”
穆星河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讓丞相很無奈,看起來這二公子是必須要離開了,至少是暫時要離開了。
“既然皇上您已經下定了決心,老臣也不便在阻止,一切都聽從皇上您的吩咐,老臣聽之就行。”丞相眼見著拗不過穆星河,又出了溫水應這檔子事兒,實在是不能在這個時候駁了穆星河的面子,只好同意。
“京兆尹也該換了,這個古孝全,你就別管理大理寺了,你去治理京兆尹吧,至於大理寺,就交給葉落山去做吧,他做過,很熟悉。”
不等正在準備說話的古孝全,穆星河直接將目光鎖向了一直戰戰兢兢的宗正。
“是不是該說一下咱們蕭氏宗族內的事情了,昨天他們可是鬧的很歡實啊。”
聽到穆星河這話,宗正立刻一個激靈,彎腰施禮道:
“是皇上,這宗族確實該好好整頓一下了。有些…….呃,太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