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不是羌國或者胡國的,更不像是邊境的,究竟是誰,在這個時候給我搞了這麼厚點奏摺,難道是諫言?”
“不是的,皇上,這封奏摺是孫大人在廣湖那邊的求救信,他那邊快要撐不下去了。廣湖地方豪強快要吧他給煩死了。”陶可飛急急忙忙的解釋著。
見穆星河聽的雲裡霧裡,在一旁靜靜聽著的顧雨開口替陶可飛說道:
“皇上,是這樣,您做的茶葉專營和河道運輸都很好,可只能在廣湖地區進行,眼下正是貿易忙發時候,可偏偏出廣湖的地方不配合,反而向來往船隻和商隊橫加攔截,根本就不給通行。”
被訊息震醒,穆星河目不轉睛的盯著顧雨,眼神中帶著憤慨。
“不僅如此,各地方都橫加盤剝,導致這些商人根本沒有辦法盈利,更沒有辦法去將貨運出去,導致所有受到影響的商人都跑到孫大人那裡去傾訴,搞得孫大人現在手上好多事情都停住了,廣湖地區也算是根本執行不了了,皇上,這件事如果再不解決,只怕連廣湖三洲之地都無法成為您穩定的後方了。”
顧雨痛陳利害,穆星河也聽的無比憤慨,當他分析完,穆星河也將放下手中一直把玩的玉如意,沉聲道:
“你們都有什麼好方法嗎,如果有,那就說出來,快點解決,讓孫胖子那裡免受為難。”
陶可飛一直在一旁撓頭,根本就想不出什麼好的方法,只能說道:
“皇上,這些事情我也沒有辦法,總不能把玄武司的人都拉著去廣湖去給孫大人撐場面。那這樣京城的人手就少了,也沒有辦法有足夠的力量去做事。”
好不容易將自己的憤怒壓下去,穆星河這才開口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現在的問題就在於是無法保證這些商人沒有辦法出來廣湖地區,也沒有辦法正常做生意。”
顧雨默默點點頭,又補充說道:
“皇上,現在的問題很嚴重,如果讓這件事持續下去。只怕那些人的膽子會越來越大,朝廷的命令也都沒有人回應了,長此以往下去,那您的命令估計也就沒有人會聽了。”
問題嚴重到現在這樣子,穆星河現在也徹底坐不住了,於是向外面的丙一喊著:
“回皇宮,馬上。”
話音剛落,馬車便應聲而動。
穆星河在馬車上便向著兩個人說道:
“你們倆,先派出來兩個人,帶著玄武司三分之一的人手,去幫助廣湖穩定局面,再賜尚方寶劍,若是再有無故攔截商隊的人,直接先斬後奏,我再下布命令,若是有官吏再敢攔截,先撤職查辦,再從重處罰,這股風氣,卻不能因此而放大,若是其他地方的人都有樣學樣,那隻怕將來我也沒有辦法來再控制這些人了。”
末了,穆星河又補充道:
“這命令不經過別的人,我直接頒佈法令,派你們玄武司的人,拿我親筆信,然後再刻成匾額,誰敢再攔截我親筆書寫的匾額,誰敢再敢攔著商隊,若是真有這樣的人,那他們就真的該死了,有一個處置一個,先斬後奏也無妨。”
被逼急了的穆星河迫不及待回到皇宮,當著這倆人的面,親手寫下了“奉旨經商”“奉旨船運”等招牌,然後吩咐這些人立馬去刻製成匾額,不再等待,晚上就帶著選定的玄武司人手,不再猶豫,立刻前往廣湖,替孫胖子穩定好局面。
將一切處理完,穆星河讓陶可飛先去做,剩下的顧雨則被單獨留下來,穆星河還是有些不太放心,自己這命令,到底對不對,能不能執行下去。
“皇上,您這個命令很及時,也很心狠手辣,但也只是治標不治本,問題的關鍵問題還是在朝廷內部,問題在於…….”
顧雨不再言語,只等著穆星河的主意。
穆星河想了半天,艱難的說道:
“關於廣湖的事情,到此為止,丞相的問題,我會處理,朝廷局面複雜,我不得不退讓,等待,忍耐。等我騰出手,再來對付他們。”
當看到自己的提示被穆星河重視了,顧雨也欣慰的點點頭,於是連忙換了個話題,又陪著穆星河說了說玄武司的新進展,這才起身告退離開。
而坐在大殿上的穆星河,看著一直以來丞相站的地方,眼神漸漸變的陰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