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笑天那邊知道不知道,有沒有引起足夠的警覺,他為什麼在最近的通訊中沒有跟我說過這些,我還以為胡國已經天下太平了呢。”穆星河有些氣憤的說道。
站在原地的丙九這時候上前兩步,有些自責道:
“胡國那邊的事情我還不清楚,訊息並沒有傳過來,不過,既然已經發生了小叛亂,應該不會再顛覆了吧,畢竟這新胡國已經成立,古笑天也已經成為國王了,全胡國的人也都宣佈效忠他了。”
面對手下人都麻痺,穆星河很是惱怒,站起身來認真地看著丙九:
“你也這樣想嗎,倘若他們也都這樣想,那是不是沒有死的賀圖王也這樣想,他會甘心在白虎帝國當一個混吃等死的人嗎,你覺得白虎帝國會養一個沒有用的賀圖王嗎?”
“呃,皇上,我………”
穆星河一伸手,阻止了他的解釋,繼而說道:
“算了,這種事情也在所難免,不過要通知古笑天,要居安思危,咱們那些派去胡國的人看來需要再回來過渡一下,免得沾染上一勝利就狂傲驕橫的習慣。”
不等丙九研磨,穆星河自己站在書桌前,奮筆疾書的寫了一封信,將那些仍是玄武帝國的人從胡國調回來,重新開始,另外又調乙三帶領兩百玄甲軍和一百火銃手,秘密前往胡國,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給企圖恢復賀圖國的賀圖王以最後的打擊。
將一切寫完,丙九也戰戰兢兢的從房間拿著穆星河寫好的信件離開,穆星河徒勞的坐在椅子上,猛然驚醒自己其實也開始了這種驕橫,並且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搞定的美好幻想中。
“皇上,洗澡水已經打好了,您是不是寬衣洗澡,給您備的新衣服也都到了,我來幫您把這身衣服換下來,浣衣坊那邊會給您洗乾淨的。”宮女小桃在穆星河輕聲說道,將陷入深深自責中的穆星河喚醒。
“哦,好,我知道了。”穆星河站起身子,走向了冒著熱氣的浴盆,旁邊的小桃在一旁幫穆星河脫掉衣服,當他坐在浴盆內,小桃又幫著他舒心的按起了頭,在穆星河的教導下,小桃的指法愈加熟稔,穆星河在微微燙的水中又享受著小桃的舒心按壓下,被胡國挑起來的不愉快又隨著長長舒出去的氣揮散而去。
當上皇帝時自己確實很小心,也足夠謹慎,可偏偏在平定了涇江王之亂後,穆星河自己覺得自己很行,似乎自己這重活兩世的優勢在這個世界裡得到了充分的展示,可胡國現在面臨的挑戰也把穆星河給驚醒了,最大的敵人還沒有完全被消滅,帝國內部也是矛盾重重,根本就沒有達到可以舒心的生活那種狀態。
福無雙至 禍不單行,穆星河正被小桃按的快要睡著,門外的陶可飛和顧雨通報聲便闖了進來。
“皇上,有重要情況,需要馬上來向您彙報。”
“小桃,穿衣服吧。”穆星河冷聲說,便站起身來,將一旁的綢緞面料面巾拿起來擦乾身子,隨便裹了一件衣服,便坐在椅子上,將外面站著的兩個人宣進屋內。
“皇上,我們安插在白虎帝國的探子有了具體的訊息,白虎帝國要對胡國和羌國有重大的動作,他們忌憚於我們在邊境的大軍,所以在玄武帝國周圍要搞小動作了。”顧雨開門見山,不帶任何感情的講道。
“不是,只有胡國嗎,怎麼羌國那邊也會有事情!怎麼搞的。”穆星河大怒,似乎那些人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命脈一樣,每次的動作總是打在自己最薄弱的地方。
“顧雨,是不是在京城內還有一些潛藏很深的人,將我們的所有訊息都源源不斷的傳遞給了白虎帝國,這才剛剛開春,我們和胡國與羌國剛剛結盟,他白虎帝國就敢這麼挑釁,是不是知道我們沒有足夠的兵力去給羌國和胡國實質上的支援,所以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在周邊搞這些小動作?”穆星河黑著臉,對遠在天涯的羌國和胡國有深深的憂慮。
面對穆星河的責問,顧雨也很愧疚,很久沒有說話。
一陣子沉默,穆星河才放棄責問,開口說道:
“我已經通知胡國了,也派了乙二帶三百人去胡國,現在羌國怎麼辦?羌國與白虎帝國接壤的地方也不少,白虎帝國的目的究竟是直接染指,還是利用這倆國的內部勢力顛覆?”
陶可飛正要說話,卻又不自信的搖搖頭,緊接著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顧雨,目光所聚,顧雨慚愧不已,搖頭嘆息:
“現在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白虎帝國的精銳黑旗軍已經聚集在了羌國和胡國邊境,大概有五萬多人,至於他們究竟想要怎麼做,我們只能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我們現在也沒有辦法了,得好好努力協調。擠出一些人馬,來保護好我們的兩個盟國,不然的話,一旦白虎帝國將這倆盟國都給成功顛覆,咱們玄武帝國的際遇就真的糟糕了。”穆星河也準備好了和白虎帝國作最好的打算。
“皇上,平定涇江王,還有邾州太守的叛亂,咱們死傷的人都超過一萬多人,那些已經被平定的叛賊,也死傷兩萬多人,這都是對於玄武帝國的守衛力量的削弱,我們就連拱衛京城的力量都有些捉襟見肘,更不要說去派人幫助羌國和胡國的盟友了。”顧雨急呼道。
“特麼的,”穆星河咬著牙,恨不得馬上帶兵打進白虎帝國對著白虎帝國皇帝打幾個大嘴巴,讓他這麼混賬,敢在自己兵力不足的情況下釜底抽薪。
“不幫也得幫,幫不了也得幫,現在不是幫不幫的問題,而是怎麼去幫的問題,別忘了,羌國女王剛剛生了兒子,那是我的孩子,難道要我不要自己的孩子,不保護自己女人?這樣做還是男人嗎?”穆星河將談話的內容限定在了怎麼出兵,而不是出不出兵。
“皇上,出兵或許需要從長計議了,我們是不是考慮向邊境那邊要些人馬,至少可以將邊境的麒麟軍要過來,然後才可以去支援那倆盟國。”顧雨思索再三,試探著說道。
“為今之計,也只有這樣了。”穆星河站起身來,嘆了口氣才悲切道。